4月19日上午9点,记者来到位于朝外大街225号的一幢灰色5层小楼。小楼大门紧闭,在周围高耸的大厦中很不起眼。在几位门卫的层层询问后,记者才得以进入小楼二层的中体产业股东大会会议室。
不大的会议室里摆放着公司高管和股东名牌。投影仪在正对着董事长座位的墙上投射出“股东大会”的字样。会议丝毫没有开始的迹象。
“因一些特殊原因,股东大会推迟了一个半小时,改在11点。”正在记者纳闷之际,一位中体产业的工作人员走进来。他边要求记者出示身份证明,边解释道:“会议推迟相关事项已通知股东。”
“如果你是股民或被股民委托者,没有股权登记,不能旁听,不能投票。”他一边告诉记者,一边邀请记者进入会议室内。该人士思索一会,又改口称:“我需要向上级请示”。
约莫五分钟,两位人员走了进来。一位自称证券办公室的接待人员与记者攀谈起来。当记者表明身份和来意,对方立刻态度大变,并转身离去,说:“需再请示领导”。不过两分钟,他便很快带领记者来到位于四楼的一间小会客厅。“我们股东大会不对媒体开放,你也不能站在我们的会议室和办公区域。”虽然记者一再表示希望在股东大会门口等候,该人士坚决予以制止,多次强调“这是公司规定”。
记者很快递交了名片,对方拿起名片仔细看了看,称:“我们请教过律师,您必须出示记者证。”接着说:“即使证明你的身份,公司领导也未必接受采访。”并叮嘱记者不可以去二楼股东大会的会议室,也不可以在办公楼内走动。
在上述工作人员离开后,记者发现,昔日摆着公司的各种荣誉证书的这个会客厅,自从谢亚龙受到调查之后,所有照片和证书已经撤掉。在角落的一排书架上,第一层摆放着地产投资和经济类书籍;第二层散放着体育图书,第三层放置着一本《国有企业内部控制构架》……
从记者在会议室等待的时间来看,整个股东大会持续了约一个半小时。据了解,参加此次股东大会的股东有4个,其余约8位均是公司高管,参加人数大概十五人。
在会议结束后,记者接到通知,下午一点半,中体产业董秘可以与记者交流。
走在这座小楼里,你可以发现整座大楼的四层和五层是中体产业的办公区域,三层是奥林区克花园有限公司,一层是中国航空服务有限公司。一层到三层都是中体产业的子公司,还有一部分出租。在中体产业工作人员眼中,整个楼里的办公区域就是一体的,不分“母子”。
“中体产业历史上发生那么多次事情,现在公司的工作人员如惊弓之鸟,见到记者就发怵。”当记者正准备离开这座小楼,一位参加完股东会的投资者开玩笑地说。
一位路过的中体产业的员工接着说道:“自从前董事长的‘事情’发生后,公司对外界都非常谨慎,况且现在反腐活动声势浩大,谁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