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24日，是中国人民银行宣布“自2014年11月22日起下调金融机构人民币存贷款基准利率”后的第一个交易日。
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五家货币经纪公司的各位交易员便已悉数就位。降息后的第一个交易日，对于货币经纪行业的经纪人来说，注定是繁忙而又紧张的一天。
“五年国开什么位置？”一个急促的询价声从直线电话机里传来。
交易员一把抓起听筒，“140224，3.80出5000万。”
“卖盘还能不能再好一点？”
“坚持3.80。”
“Mine！”
8点10分，第一笔成交诞生了。
上午10点至下午4点是一天中最为忙碌的时间，交易室里明显感到了降息后市场节奏的变化，买方和卖方的询价都很积极。交易室内人声鼎沸，喊价声和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大家都专注的紧盯着电脑屏幕，一边歪着头夹住听筒，一边用双手敲击着键盘。啪啪的打字声混杂着直线电话里的询价声充斥在交易室里，一派紧张的交易气氛，成交的速度明显加快，转眼已经完成了几十笔的交易……
当前，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我国货币市场、债券市场、外汇市场、衍生品市场规模迅速扩大，市场深度不断增加，投融资主体日趋多元化。2010年，我国国内生产总值超过日本，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2011年，我国外汇储备达3.18万亿美元，较2001年的2121亿美元增长14倍，成为全球第一大外汇储备国。经济总量的快速增长和金融市场的几何级数发展催生了对货币经纪公司的需求。
作为横跨上述四个市场的专业、高效的中介服务机构，货币经纪公司充分发挥了“市场润滑剂”作用，为我国金融市场的发展贡献了不可忽视的力量。
提效率 作市场价格的发现者
在国际金融市场上，货币经纪人有一个雅号：“价格发现者”。
与直接交易相比，通过货币经纪公司的间接交易具有以下特点：一是为客户（尤其是中小客户）提供充分市场信息，提高市场透明度；二是通过双边撮合，提供实时可成交价格；三是货币经纪公司不做自营业务，其报价能真实反映市场实际情况，保证市场价格的公平；四是在交易完成前不透露客户姓名，可避免大客户报价对市场价格的不利影响，有利于市场稳定和保障中小客户利益；五是增强市场流动性；六是具有交易成本低的优势。
在货币经纪公司成立之前，我国银行间市场没有一个规范和高效的交易平台，中国外汇交易中心和证券公司等承担了部分的经纪职能，但由于中国外汇交易中心的特殊身份和证券公司等机构自身参与市场交易等原因，各交易主体仍倾向于通过自身来寻找交易机会。交易商完成一次交易通常需要向多个潜在交易对手询价，从收集信息、比较价格到做出交易决定都需要较长时间。在此期间，市场状况可能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交易商会因此错失良机。
以银行间债券市场为例，2001年，引入做市商机制以提高市场流动性，但做市商以大型商业银行为主。随着交易主体和交易量的增加，以及券种的日益繁多，作为做市商的大型商业银行易于掌握市场价格，但单个交易主体，尤其是中小参与者难以对整个市场价格充分了解，存在信息不对称。
随着我国金融市场参与主体多元化、投资需求和金融产品多样化，市场参与者直接搜寻交易对手的模式已难以满足发展需要，迫切需要专业化机构提供经纪服务，以增强市场流动性和透明度，提高交易效率。
对此，中国银行业协会货币经纪专业委员会常务副主任蔡广龙指出：“借鉴国际成熟经验，在我国引入货币经纪制度、设立货币经纪公司，是促进金融市场深化改革发展的重要举措。”
2005年8月，银监会颁布了《中国货币经纪公司试点管理办法》，为我国货币经纪行业的发展奠定了基础；11月，《货币经纪公司试点管理办法实施细则》颁布，对试点管理办法进行了细化和补充，增强了可操作性；12月，首家货币经纪公司——上海国利货币经纪有限公司正式获准开业经营。此后，多家货币经纪公司相继开业。截至目前，我国已有五家货币经纪公司，全球货币经纪行业排名前四位的大型国际货币经纪公司（毅联汇业ICAP、德利万邦Tullett Prebon、利顺Tradition、宝捷思BGC Partners）均引入我国货币经纪行业，与国内金融机构共同合资设立货币经纪公司，将国际货币经纪成熟经验和技术引进我国，为我国的货币经纪公司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作为专业化的交易中介机构，货币经纪是市场信息的集中者，并且拥有自身不参与交易清算、只提供经纪服务收取佣金的独立地位，可帮助客户在第一时间把握全市场相关产品的最优价格。
货币经纪公司引入后，以其专注于为交易商寻找最佳交易对手，且报价活跃、成交迅速的专业服务，很快得到了市场成员的认可，逐渐在银行间市场上形成了以货币经纪公司为中心的放射状的信息收集、报价发布和匹配成交的网络，紧密联系着不同类型、不同规模和不同层次的市场参与者。
中诚宝捷思货币经纪有限公司熊辉向记者介绍说，“当前，货币经纪公司每天公布的收盘价已成为市场成员较为认可的、具有公信力的公允价格，被很多金融机构用作逐日盯市的基准，用以衡量仓位的盈亏情况，为金融机构的资金头寸管理和市场风险控制奠定了更为可靠的价格信息基础。”
拓市场 行业认知度稳步提升
经过9年的发展，我国货币经纪公司逐步发展壮大，规模持续增长，产品日益丰富，市场认知度逐步提升。截至2014年11月末，行业资产总计6.43亿元，较2006年增长约24倍，实现净利润1.4亿元。截至2014年第三季度末，佣金收入4.69亿元，较2006年的317万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除开业不久的天津信唐货币经纪公司以外，其余四家货币经纪公司均实现了盈利，且盈利能力不断提升，这对于仅依赖纯粹的经纪业务收入来做大规模的机构而言实属不易。
然而回顾成立之初，等待货币经纪公司行业拓荒者的，却是一条坎坷曲折艰辛之路。
2005年12月20日，国内首家经中国银监会批准设立的货币经纪公司——上海国利货币经纪有限公司，在上海浦东的国际会议中心内举行了隆重的开业典礼。万事开头难。作为新行业、新公司，一路走来，上海国利货币经纪公司既经历了行业先行者的开拓奋进，更体味到市场拓荒者的曲折艰辛。
开业之初，当满怀期待地去各地拜访金融机构时，被问到最多的问题是：“你们是谁？你们能为我们提供什么服务？我们自己有交易员，我们自己的交易员去询价就可以啊，我们用外汇交易中心的平台去成交就好了，为什么要去你们那里完成交易？为什么要向你们支付经纪服务费？……”
面对疑问，公司交易人员除了完成日常的交易外，最多的时间是用来向客户讲解货币经纪公司的作用，并用自己的努力帮助客户更快地达成交易，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的价值。
但即便如此，经常还是会受到客户的直接拒绝：“哦，原来是替我们找交易对手的，我们的交易员就是干这事的，我们有自己的交易圈子，完全能满足我们业务的需要，我们不需要这样的服务，更不会花钱去买这样的服务。”
就这样，在起初的近两年里，走访了无数的机构，同样的打击经历了无数次。上海国利货币经纪有限公司的鲍向东至今回忆起来，创业之初的艰辛仍历历在目：“公司刚成立的头两年，我们明显感觉到，货币经纪服务作为一个市场新鲜事物，并未被广大市场参与者普遍接受。”
事实上，中国银行间市场的发展已有20多年时间，而金融机构的交易员们已经习惯了拿起手中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拨通其他机构交易员的电话，直接达成交易。改变中国金融机构交易员近20年的交易习惯，让大家了解集中报价的好处，了解货币经纪公司在提高交易效率、提供市场流动性方面的作用，又岂是朝夕即可完成的工作！
2007年9月，国内第二家货币经纪公司上海国际货币经纪有限责任公司由交易中心和英国ICAP plc共同发起在沪成立。
由于交易中心在中国银行间市场有着不可动摇的地位和影响力，上海国际货币经纪有限责任公司与国利货币经纪有限公司并肩努力，为货币经纪行业的营销拓开一条渠道。
最初尝到货币经纪甜头的交易员，会有意无意地同其他同业交易员交流与货币经纪合作的感受和体会，无形中为货币经纪做了推广。以债券为例，新进银行间市场开展现券买卖的机构，通常会咨询同业已有相关业务的机构：“进入市场进行交易需要做哪些准备工作？”
得到的回答几乎都是：“先联系货币经纪，跟他们要报价。”
截至目前，银行间市场货币经纪业务的发展正逐步从初创期走向成长期，市场对货币经纪的认知程度在广度和深度上迅速提高，越来越多的机构开始尝试货币经纪服务。
然而，货币经纪行业的发展并非就此一帆风顺。作为货币经纪公司，收入的主要来源是向客户收取货币经纪服务费，即每协助客户达成一笔交易，客户支付相应比例的佣金。而“签约”这项在其他金融行业看来如此水到渠成的工作，在货币经纪行业实践中却是历经磨难。
2008年底，行业第三家货币经纪公司——平安利顺国际货币经纪有限公司正式成立。公司要发展，要创收，就必须首先做好客户签约工作，否则即便协助客户达成再多交易，也无法保证公司的生存。鉴于此，与客户签订货币经纪服务协议成为公司开业后一项重要工作。
那时，平安利顺货币经纪公司合规部每天要向很多客户发送公司的服务协议模板，但是真正得到反馈，表示有签约意向的公司少之又少，经常是十几份协议发出去，有一家机构有所反馈就已经很不错了。外资银行由于在海外有使用货币经纪服务的习惯，签约比较主动，公司初期签约客户全部为外资银行，中资金融机构还未习惯使用货币经纪服务，在签约方面还比较犹豫，很多机构向公司提出，希望接受免费的经纪服务。
货币经纪业有一句名言：流动性创造流动性。一个流动性好的产品会吸引更多的机构参与交易，机构的参与反过来又增加了该产品的流动性，即存在所谓的正向增强效应。如果不为未签署服务协议的客户报价，意味着将失去流动性，失去了流动性，意味着将进一步失去现有的客户。所以，为了长远发展的考虑，公司为客户免费提供经纪服务的历程开始了。
记者了解到，平安利顺国际货币经纪有限公司成立一年后，统计客户签约率仅为个位数。从客户类型统计看，大部分外资银行签订了服务协议，而中资金融机构签约者寥寥。从产品类型统计看，外币拆借、外币衍生产品、人民币衍生产品客户签约率较高，现券买卖、人民币拆借、回购等基础产品签约率很低。
时至今日，货币经纪行业在中国已有9年时间，而签约工作仍然是全行业每一家公司的重点工作。
当然，与行业拓展初期不同的是，货币经纪公司的市场影响力逐步提升，货币经纪服务的价值已经被市场认可，使用货币经纪服务已然成为一种习惯。在业务规模快速扩张的同时，货币经纪公司的客户群体不断增长，市场覆盖率大幅提高，涵盖了国内几乎所有金融机构。广泛的覆盖面保证了货币经纪公司可以将各个层级、不同规模、不同交易需求的客户串联起来，使大、中、小型金融机构的真实需求得到更好的集中配对。
据记者了解，目前，货币经纪公司服务的客户类型几乎覆盖了所有金融机构，包括外资银行、国有银行、股份制银行、城市商业银行、农村商业银行和农信社等农村金融机构、信托公司、财务公司、证券公司、基金公司等非银行金融机构。
促创新 新产品新市场的同步者
2009年12月14日，随着交易台前一声欢呼，平安利顺经纪人出色地完成了经纪工作，成功撮合法国巴黎银行与汇丰银行，在中国银行间市场完成了首笔基于一年期贷款利率的人民币利率互换交易。
上述交易首次以中国人民银行公布的一年期贷款利率5.31%为基准，巴黎银行同意接收5.71%的固定利率，作为交换巴黎银行将支付一年期贷款利率。在这之前中国银行间市场的人民币利率互换交易主要以一年期定存利率、隔夜或3个月Shibor、7天回购利率为参考利率，以一年期贷款利率作为交易参考利率尚属首次。
作为衍生品市场中较为典型的利率互换业务，从2006年推出之初的几乎没有交易，到整个利率衍生品市场的迅速发展，货币经纪公司的参与起到了四两拨千斤的作用，极大地提高了市场流动性。中国银行业协会货币经纪专业委员会常务副主任蔡广龙先生便是利率互换（Interest rate swap， IRS）这一新产品的市场开拓者和见证者。
蔡广龙向记者回忆了利率互换市场开拓期的困难与艰辛： 2006年年初，人民银行宣布推出人民币利率互换交易试点。然而当时，有资格参与利率互换产品交易的中资金融机构对产品定价、交易模式和清算交割方式等都不熟悉，交易参与意向不高，外资金融机构虽然熟悉产品交易但却苦于找不到交易对手。
面对这样的市场状况，时任国利货币利率衍生品市场团队总经理的蔡广龙和他领导的IRS团队抓住市场机遇，积极推动产品交易。2006年9月12日，上海国利成功促成了银行间市场经由货币经纪撮合的首笔利率互换。
经过市场拓荒者们多年来坚持不懈的努力，目前，利率互换产品已成为银行间市场流动性最好的金融衍生产品之一，利率互换也成为各家货币经纪公司的主要佣金收入来源之一。据记者了解，截至2014年第三季度末，经货币经纪公司撮合成交的人民币利率衍生产品金额达2.11万亿元，较2008年增长10倍，占整个利率互换市场交易量的近80%。
事实上，成立至今9年来，货币经纪公司充分利用自身的国际化经验和专业化优势，在培育和促进我国银行间市场其他金融创新产品的市场发展方面，也发挥了积极作用。
货币经纪公司成立之初，只有外汇同业拆借和远期外汇交易两个产品，2006年9月之后，才逐步开展人民币经纪业务。当时，仅有少量境内大型银行与境外机构通过货币经纪公司开展交易，绝大多数的国内金融机构并没有真正体验到货币经纪这一新型交易机制带来的好处。尽管如此，2006年，货币经纪公司仍然累计撮合了人民币经纪业务233.05亿元，外汇经纪业务1671.87亿美元，为市场机构观察和认识货币经纪行业提供了真实可见的依据。
随着人民银行核准货币经纪公司进入国内银行间市场开展业务，2007年4月开展，人民币经纪业务开始快速上升，并呈现出几何级数的增长速度。截至2014年第三季度末，货币经纪公司本年累计撮合成交的人民币经纪业务达39.43万亿人民币，是2007年的38倍，成交笔数近18万笔，是2007年的32倍。其中卖出回购30.10万亿元，占比76.34%，现券买卖3.82万亿元，占比9.68%，同业拆借3.41万亿元，占比8.64%，衍生产品2.11万亿元，占比5.34%。
随着我国经济地位的提升，人民币国际化已成为我国金融发展的关键布局，人民币国际地位的提升需要健康完善的外汇市场为后盾。
近年来，我国逐步促进境内外投资主体对人民币的使用，扩大人民币结算范围，发展境外人民币回流渠道，逐渐完善汇率形成机制，外汇市场交易日渐活跃，并先后推出了外汇即期、外汇远期、外汇掉期、外汇期权等产品。由于外汇衍生品的要素结构相对复杂，专业的货币经纪公司具有成熟的系统和训练有素的经纪人，能够帮助市场交易主体及时准确了解产品信息，提高市场流动性，极大地促进了外汇市场的发展。
截至2014年第三季度末，货币经纪公司本年累计撮合成交外汇经纪业务4.48万亿美元，较2006年增长26倍，成交笔数超过11万笔，是2006年的40倍，以外汇掉期和远期为主的外汇衍生产品交易量达3.35万亿美元，占市场总量的74.83%，外汇拆借1.13万亿美元，占比25.17%。
抓机遇 货币经纪行业前景可期
据相关研究预计，至2016年，我国债券市场规模可达到70万亿元，外汇即期市场规模可达10万亿美元。随着人民币在国际舞台上参与程度的逐步提高，国内债券市场和外汇市场的参与主体将进一步丰富，人民币兑外币产品将不断创新，市场深度与广度将持续提升，需要货币经纪公司提供更高效、优质的服务，建立联接国际金融市场的通道。尤其在未来人民币离岸市场扩大后，具有国际交易经验背景的货币经纪公司将有助于国内本土金融机构了解国际报价，参与国际市场交易。未来我国金融市场的发展将不仅限于债券与外汇市场，衍生产品和信用产品领域均存在巨大发展空间，预计到2016年，衍生品市场规模将超过10万亿元。我国金融市场的快速发展将为货币经纪公司提供广阔的空间，随着货币经纪作用的不断体现并被市场接受，货币经纪公司发展潜力巨大。
近年来，我国金融市场产品创新步伐不断加快，国内银行从事的金融产品交易已从基础的外汇、债券买卖，资金拆借及回购等交易逐步扩展至衍生产品交易，贵金属、煤炭、天然气、碳排放等大宗商品交易以及资本市场产品交易。从国际市场的经验来看，上述产品交易均可以通过货币经纪公司完成，属于国外先进货币经纪公司固有业务范畴。
对此，也有业内人士指出，“当前的行业监管法规允许货币经纪公司开办的业务仅限于银行间市场的部分基础经纪业务。展望未来，国内的货币经纪公司有望进入以上市场，在银行间市场创新产品的市场培育和市场建设方面充分发挥价格发现、活跃市场的积极作用，为金融市场新产品新业务的市场培育工作贡献积极的力量。”
蔡广龙先生的观点也印证了上述判断：“货币经纪公司需要积极参与新产品，特别是衍生产品的创新试点，成为新产品和新市场的同步参与者，建立良好的付费服务模式，形成良性循环。”
此外，据记者了解，目前国内货币经纪公司仍停留在声讯服务的阶段，即通过电话、MSN、RM等即时通讯工具接受并传递潜在交易双方的报价信息。而从发达国家经验来看，其货币经纪公司基本上采取了传统声讯经纪与电子经纪相结合的服务方式。以全球最大的货币经纪公司毅联汇业为例，其电子经纪业务占其经纪业务总量的50%左右。
“因此，我国货币经纪公司应加快研究电子经纪等先进的服务技术，尽快提高竞争力。”天津信唐货币经纪有限责任公司的相关人士指出。
货币经纪公司起源于国外，扎根国内，并在金融市场中逐步成熟。展望未来，随着金融市场进一步发展，利率市场化、人民币国际化进程的逐步深入，必将给市场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新的金融产品品种和产品形式必将层出不穷，这是整个货币经纪行业的重大机遇。我们也期待着在金融市场的大舞台上，货币经纪能够上演更为重要的角色，为金融市场的繁荣发展持续贡献力量。 本文原载于《中国银行业》杂志2014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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