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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恩利:还艺术几分生活的味道

2013年09月07日 07:17   来源:中国经济网   

  张恩利所营造的艺术世界,往往是潜入生活之中后构建而成的。他很“生活化”,很“安静”,几十年来他习惯远离那些圈子里浮躁的应酬与交谈,选择一个人静静地画画。

  不过,作为与世界顶级画廊Hauser & Wirth签约的第一位中国艺术家,张恩利去年12月份在上海美术馆进行的展览还是毫无疑问地引起了各界的关注,在今年“丛林II -弥漫的形态”项目中也有不小的收获。10月份,他将在英国伦敦的ICA举办“空间绘画”的个展。

  而现在张恩利参与的“丛林II-弥漫的形态”艺术家联展,是以点状式、阶段式、弥漫式的形态展开多个项目的观摩、讨论、互动交流和创作沙龙等体制为特征,由多条线索交融复合而成。它是将不同的艺术项目群整合在一起的系统计划,特征更加内向,项目启动时间为3月9日,为期一年。

  任何今天都是明天的昨天,这句话说起来似乎蹩脚,道理却是可幻化入各种事情的。正如张恩利从1990年开始以参加上海美术馆的“上海市第三届青年美术作品群展”开始,正式介入艺术界。如今,21年之后,首次在上海美术馆开办个人展览,对他个人来讲,难免感慨万千。

  的确,在这二十多年间,张恩利的创作发生过不少变化,从最初习惯于刻画场景感十足的人物生活画面,到后期对静物的专注描绘,再到如今将与现实生活连接的故事不着痕迹地安置于静物当中,张恩利的确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自我寻找的过程,而这个过程也是艺术家同其作品共同成长所需要的。

  以静制动

  在架上造空间

  就像去年在上海美术馆展出的是张恩利两年来创作的“静物”及“空间”系列的作品,画家专注的内容依旧是静物,几条悬隔的电线、一只倒在地面的铁皮桶,或者一方被丛林遮掩着的天空。

  这些静物并不像人们想象中一般果真是“静”的。在张恩利重新的色彩、层次解构之下,它们似乎被赋予了某种力量,有了“动”的思维能力,它们就此代表了某个极富情节感的片段、甚至时光,并且能够进入到人们的情感生活,在其中形成有分量的对话。

  与大多数架上画作不同的是,张恩利在寻求一种全新的构建作品的形式,这种形式打破了人在面对画作的时候被“正面、画框、直视”等字眼所束缚住的思维,将画作嵌入到了墙壁、画架甚至观众所看的任一风景之中,从而搭建成了全新的视觉体验,而这也是一次艺术家与观览者的深度交流。

  之于作品你发现了什么样的世界,而之于这样的世界你又联想到了怎样的自己呢?

  艺术

  靠近生活的愿望

  “我会把不漂亮的东西画得很漂亮”,从平时为人很低调的张恩利口中讲出这句话,你丝毫不会怀疑其中含有夸耀的意味,这种“漂亮”是艺术家从美学角度生发出来的感慨,同时也是对一件物品赋予了感情之后形成的情感认同。

  当然,我们关心的并不是一件作品漂亮与否,而是透过这件作品,我们看到的是怎样的自己和怎样的世界。看张恩利的作品,常会有一种奇妙的感受,那就是,虽然是挂在墙上的画作,却并非一个简单的平面。或者说透过简单的平面,总有引诱你向深处探索的力量,进而视觉、嗅觉、味觉,甚至对冷热的感知。这些知觉都被调动了起来,眼前的画作不再是简单的一张架上作品,俨然成为了一段承载着无限思索的岁月。

  “它们总在你身边,再说我们的社会中大部分人,大部分时候还是过简单的日子的。”与“贫穷艺术家”雅尼斯·库奈里斯一样,张恩利所关注的一直都是生活之中最平民化、最细碎的部分,一只开关、一截管子、六只皮球……那些不被人们歌颂的平凡生活,在张恩利的笔下却仿佛重新添了生命一般,活过来了,而日复一日的生活片段也就此丰满,有了反美学后的美学效应。

  然而与雅尼斯·库奈里斯不同的是,张恩利的作品旨在贴合人性的本能反应,对于苦难或贫穷,快感或幸福都一样。相对于“思考”一词,他更喜欢用“想”这个词来形容自己在创作作品时候的状态。彼时的他,并没有用硬边式的逻辑或者情绪的冲动来为作品添置精神,而是在平缓的情绪之下,用感觉和感情来衡量作品的具体走向。

  这样就不难理解为何张恩利作品中那些具象的事物却总有着一种捉摸不清的模糊感。“艺术对于生活的理解和表达总是似是而非的,靠近是一种愿望。”他这样解释。

  生活中的

  艺术家模式

  细观张恩利的画作,常会有一种习作感,甚至有些作品上的底稿线条还清晰可见。然而也正是这些充斥着涂改痕迹、反反复复的修正,才真实地向我们展现了一个艺术家在创作时的内心轨迹,而这也是我们潜入艺术家内心世界,寻求对话的一个绝好契机。

  当然,无论是修改的笔迹也好,彼此遮掩的色彩也罢,没有过分专注于传统美学的张恩利都在创作的过程中保有了一颗纯粹的心。在创作这些作品的时候,与大多数喜欢安静的艺术家一样,他需要的也是绝对的安静。

  “很多画是一鼓作气完成的,一天、半天在没有任何打扰的情况下,没有人没有声音。但也有一些画是用许多天完成的,如‘马赛克’、‘铁网’。”于是在艺术界有一个说法,“张恩利的创作效率高”,而事实上将效率一词扣在艺术家的脑袋上本身就是件欠妥当的事,创作是跟随情境与心境进行的,无法计划和量产,“效率高”这个词看起来也就更像一个外行的笑话了。

  创作之余张恩利并不是个惯于孤独的人,没有作画的时候他总喜欢与朋友在一起,抽抽雪茄、找找老连环画、去改装车点看看、开快车到上海周边兜兜风,很有点“成功人士”的做派。而不管走到哪儿,他有三样东西是不会离身的,那就是“手表、香烟和背包”,背包里自然少不了记载他那“突然间自我”的白纸本。

  “如果我需要去做更多一点的事情,就去做吧,与想法和想沟通的欲望多少无关。我知道的一些艺术家他们每年做的比我多得多,而且做得非常好,他们是全情投入的,让我很敬佩。比如保罗·麦卡西67岁了,每年依然有大型个展3-5个,群展无数。”正在憧憬着的张恩利今年47岁,他想要探寻与思索的生活很大很远、又近在身边,值得我们期待。(证券日报)


(责任编辑:马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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