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4月4日晚举行的香港苏富比现当代亚洲艺术晚间拍卖上,9项艺术家个人世界拍卖纪录被刷新,专场总成交额达6.37亿港元。然而人们的目光很快就从这一“新鲜出炉”的佳绩转移到藏家刘钢发的一条微信内容上了——据刘钢称,早在贾蔼力画作《早安,世界》上拍前,艺术网站雅昌网便登出报道,精确报道了拍卖成交结果1100万港元。这条微信引发了苏富比做局的争议。
“东南亚板块开拍后,我离开拍卖现场到休息厅喝茶。茶还没喝两口,就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他在电话中感叹地说‘贾蔼力又拍了1100万(港元)!’我以为轮到中国当代板块轮,赶紧起身往拍卖现场跑去。可是,到那一看,东南亚板块还没拍完呢!我打电话给朋友:‘兄弟,你是不是喝多了!贾蔼力的那件作品还没有上拍呢!’朋友解释说:‘不是我编的,是雅昌网报道的!’紧接着,他将报道的网页链接发微信给我。我仔细一看,果真如此,此消息上网的时间是19∶20……”这是刘钢在微信中发的内容。
事后,现任雅昌艺术网总经理关予在朋友圈称:“我们的编辑提前把图片和基础资料挂在后台,等前方记者传来消息再发布。结果时间显示的是基础资料上传的时间……”随后的4月5日,雅昌发布声明称,这次提前发布乃是“编辑操作失误所致”。随后,记者又收到了苏富比拍卖行发布的声明:“刘钢在2015年4月5日于微信朋友圈就苏富比2015春拍晚间拍卖贾蔼力《早安,世界》成交结果发放的有关文章,以及同日‘艺术战争’微信号的有关文章,内容均完全失实及构成诽谤,并造成严重误导。苏富比就此对上述文章的作者及其他任何就此事件作出不实或诽谤性文章及言论的人士保留所有法律追究权利。”
整个事件中,孰是孰非,目前尚无定论。虽然记者身边很多艺术品从业者及相关人士都力挺香港苏富比通过法律手段证明自己的“清白”,让人们重拾对艺术品拍卖的信任,但近些年确实不乏拍卖公司参与炒作艺术家的案例。一年前,一位力捧国内某知名艺术家的朋友曾对记者说,他并不担心这位艺术家的作品会遭遇流拍,因为在拍卖之前,他已经与一位新加坡藏家谈妥了价钱,只不过实际交易被搬到了拍场而已,因为拍场最能打响名气。而最终,这位艺术家的作品果然在一家知名拍卖公司的秋拍上拍出了“理想的价格”。“谈不上假拍,不过小把戏而已。”该人士说。
回归此次事件,事实上,圈内早有传言认为贾蔼力作品的市场价格存在明显的炒作与做局。贾蔼力2006年研究生毕业后受到关注,2007年推出个展,2009年停止与画廊合作并控制作品销售数量。2011年其作品首次上拍即突破百万元,2014年苏富比秋拍,其作品《疯景1号》拍出1180万港元,刷新个人纪录,成为中国年轻艺术家破千万的第一人,而目前其数次个人作品价格的世界纪录都是在香港苏富比夜场诞生的。当然,也有业内人士认为贾蔼力作品屡创高价有其合理性。中国嘉德油画雕塑、当代艺术及影像部总经理李艳锋认为,从2009年开始,由于贾蔼力对于市场的警觉,加上他对自己作品的严格要求,有几年其作品没有出现在市场中,使得贾蔼力的作品一经出现便很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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