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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洪才:金融改革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 不能碎片化

2013年11月29日 17:43    来源: 中国资本证券网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信息部主任 徐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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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下午好!前面几位教授都有真知灼见,我也是研究资本市场的,他们讲的话我都同意,特别是对资本市场的注册制讲的比较到位,现在看来不可能立马实施,国庆充满激情的演讲里面对市场大牛市充满期待,但是我想泼点冷水,我们应该有更多的理性。大牛市现在看来并不具备这个基础,比方说IPO一恢复股市下去了,资本项下自由兑换股市下去了。我刚刚写了一篇文章,深化金融改革需要系统性思维。我想讲一下要点,这次三中全会强调要更加注重改革的系统性整体性和协同性,因此金融改革就是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能碎片化,东一榔头西一棒没有系统性设计,把金融改革的目标、实现目标的路径以及影响目标实现的各种因素做一个系统来研究,充分体现系统的整体性、结构性、开放性、动态性特点。

  第一金融性改革的系统性思维是整体性思维,完整的金融系统包括三层面,政府层面的货币政策和金融监管,市场层面的市场体系运行机制,微观层面的金融机构执业,如果三方面一个方面出现功能缺失,整个体系功能受到影响,金融改革的整体目标应该满足实现目标条件再提出能够创造这些条件的各种潜在方案,然后通过比较各种方案的优劣择优实现。例如我们货币政策的目标改革的方向经常讲要从直接调控方式向间接调控方式改变,从数量性的政策工具箱价格性的工具转变,这个话没错,但是从系统的整体性来考虑的话,我们还需要在市场层面完善货币政策的传导机制,现在市场分割,传导机制有很多障碍,而且微观层面提高国有金融机构的运行效率,缺少这两方面孤军深入,效果会大打折扣。再比如说不久前我们恢复推出国债期货,国债期货作为货币市场价格的风向标我们赋予它新的意义,由于利率市场化不配套特别交易所市场和银行间市场人为分割,再加上国债期货的设计也有一些技术性的缺陷,影响投资者的套利交易,至此国债期货市场交易清淡。我们金融改革的总体目标市场化,深入考虑金融系统各部分功能市场主体行为的重新构造,在利率市场化过程当中对金融机构的风险定价能力是一个考验,这就需要加快国有金融机构内部金融机制经营机制改革,完善内控机制和激励机制,同时提高员工的专业素质和职业操守。

  金融改革的系统性思维应该是结构性的思维,结构不调整,功能优化无从谈起,金融服务于实体经济,目前面临最大的结构性问题就是服务于小微企业的小微金融机构数量太少。另外直接融资比例偏低,风险过多集中于银行体系。最近肖主席讲了过去建国64年银行贷款存量70万亿,但是最近四年贷款40万亿,前60年我们贷款30万亿,最近四年40万亿,严重结构不匹配。再比如金融交易机制设计方面也有一些技术性的结构性的缺陷,最近中央银行引人注目推出了银行贷款基础利率集中报价,报价银行九家工农中建几家是垄断地位,每天搞一次去掉一个最高价去掉一个最低价来一个加权平均,结果信号扭曲了,作为一个基准利率作为引导未来信贷贷款市场的风向标显然不是通过充分竞争行使的价格信号。这里面我们其它方面的不匹配结构性的失衡。再比如说现有条件下要大力推行利率市场化,现在来看条件并不完全具备,原因就在于我们大型国有金融机构处于垄断地位,信贷市场是一个典型的卖方市场,作为买方作为企业特别是中小企业在讨价还价当中处于弱势地位,因此全面放开贷款利率结果很可能整体抬升企业融资成本。

  按照市场的内在逻辑进行推理的话,利率市场化必须以扩大民营资本、市场准入为前提,也就是说要发起设立一批由民间资本控股的主导的小微金融机构,但是这个呼声最近几年不绝于耳,但是一直行动很缓慢,监管部门很谨慎,原因在于这种改革目前还不具备可操作性,还缺乏配套的像中央和地方适当分权分层监管体制,金融机构的破产制度以及贷款担保制度等等,如果不能发挥分层监管体制,消除中国银监会的后顾之忧,防止股东利益之上损害其它相关当事人利益。如果步建立存款保险制度和破产制度不能解决可能出现的小微金融机构的市场退出问题,不借鉴台湾地区的中小企业信用保证基金运作经验,建立由银行、政府和企业合理分担风险和责任的制度体系,那么就不能够实现逆周期的宏观审慎监管。逆周期顶着风上,在经济周期下行的时候作为个别的金融机构风险防范的考虑,减少了对企业的贷款,从个体行为来看这是正确的理性的选择,但是加在一起错了,所有政府干的时候整个系统性风险反而增加了。比方现在的市场化的担保体系所有的风险其实是担保公司在银行贷款的基础上再增加几个百分点,这个成本完全由企业承担,这是不合理的。

  大家讲到允许具备条件的民间资本依法发起设立中小型银行等金融机构,要建立地方和中央监管和风险处置机制,完善市场化的退出机制等等。这些观点并不新鲜,都是去年经济工作会议提出来的改革路线图,现在很多金融改革是碎片化的孤军深入。金融改革的系统性思维应该是一种开放性思维,在这个过程当中要处理三个方面的关系,一个是金融和实体经济的关系,一个是金融改革和其它经济体制改革的关系,比如资本市场是属于金融体系的,金融体系是属于整个经济体系的,整个经济体系是属于整个社会体系的一部分。正确处理好金融改革和开放之间的关系,从第一个方面看我们要吸取美国过度虚拟化的深刻教训,坚持金融为实体经济服务的原则,但是不能因噎废食全盘否定资本证券化的金融创新。金融改革需要其它经济体制改革密切配合相互配合产生协同效应,比如不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话,那么就很难彻底改变国有企业所固有的弊端,比如说预算约束机制,对利率没有敏感性,因此削弱利率市场化改革的效果。很多国有企业对资金是如饥似渴多多益善,不在意资金的成本,缺乏敏感性。第三方面来讲,服务贸易特别是金融服务是我国经济发展的一块短板,目前我们要迫切研究在新一轮全球化浪潮条件下金融改革的开放问题。最近一个时期大家谈的比较多美国在太平洋地区搞TPP,在大西洋搞TCIP还有服务协议等等,实际想主导制订新的国际游戏规则,对中国产生巨大的压力。现在大家希望在上海搞的自由贸易区能够创造出可复制推广的经验,利率市场化、汇率市场化、资本项目开放、人民币国际化等等,这是有时间表的,不是没有时间表。到2020年必须在关键领域关键环节应该有所突破,但是现在时不我待,任务很艰巨。这里面有一些新的问题,比如自贸区的特点一线管住二线放开区内自由,一线放开很容易,区内自由很容易,二线管住很难,同时在全国有一个合理的战略布局,不是上海搞一个就行了,全国各地都要发挥它的主观能动性,在我们沿边地区特别西进战略特别引人关注,这是一个问题。

  金融改革的系统性思维应该是动态性思维,应该随着外部条件变化调整,比如人民币国际化是讲人民币获得国际市场的广泛认可,发挥价值为介、计价单位价值储藏的功能。我们是第二大经济体是第一大货物贸易国,这时候我们就不能够固守传统的思维方式,比如说现在欧美国家都在进行深刻的结构调整,美元地位的下降是一个长期的趋势,国际货币的多元化趋势不可逆转,最近在欧洲地区中欧的战略合作动作很大,我们跟欧洲央行进行货币互换,在此之前早已和英格兰银行进行货币互换,现在巴黎、法兰克福包括苏黎士等等这些传统的金融中心都想发展成为人民币中心。人民币三大职能必须整体加速推进,过去我们讲先周边后区域化,先亚洲后全球化,这个也要进行改革。我们的商品流向哪里投资流向哪里我们的金融业务金融服务金融机构就应该设在哪里,否则就要丧失历史机遇。现在存款利率市场化是一个难啃的骨头,逻辑上先放开民间资本市场准入,通过鼓励竞争形成一个买方市场,但是现在看来三五年难以形成,贷款利率市场化已经率先推出现在不可能倒退,我们把没有做的工作找补回来,因此建立充分竞争的金融机构市场体系,但是在充分竞争的前提下由于信息不对称导致高息揽储,我们事先考虑建立破产制度以及存款保险制度等等。有了这些东西还不够,还应该发展一大批储蓄替代性的金融产品发展直接融资,现在已经提出资产的证券化,但是另外一方面融资的证券化也不可或缺,大额和转让存单。通过新的金融产品创新我们构建一个充分竞争的多样化选择的金融产品的结构,这样一个市场体系高效统一竞争的市场体系的话,可以对传统的银行为主导的金融体系是一个冲击,这样一个多样性的选择竞争性的市场形成,这个价格信号就可以引导金融资源合理配置。

  金融改革应该有一个系统思维,但是面对新的形势现在看来我们还是要审时度势,不能盲目乐观。现在很多任务落实很艰巨,高屋建瓴中央领导下了决心,下面从技术层面上看魔鬼藏于细节当中。大家以为这样一个划时代的决定出现以后,一个轰轰烈烈的大牛市将出现,我觉得这是不切合实际的。如果股指涨到3000、4000点以后怎么办,会不会下跌?我相信通过改革的力量、改革的手段像前郭树清主席倡导的提倡分红,现在很多改革措施如果匆忙提出很可能导致股市急遽下滑,短期可能是利空中长期看一定是利好,如何处理好这种关系值得研究。

  谢谢各位!

  (徐洪才)


(责任编辑: 蒋诗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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