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2018金融业可持续发展 万里智库云帆评论举办座谈会

　　光明网讯 由万里智库、云帆商业评论共同主办的2018金融可持续发展座谈会，暨万里智库与中国企业评价协会战略合作签字仪式，2017年12月23日在北京举行。

　　中国银行原副行长、人大重阳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张燕铃，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电建原董事长范集湘，国资委研究中心主任李明星，兴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鲁政委，民生银行研究院院长黄剑辉，平安集团党委副书记黄宝新，人大重阳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刘志勤，中国企业评价协会秘书长李春伟，万里智库学术委员主任何帆，万里智库高级研究员、央视财经制片人赵悦，国家发改委国际合作中心首席经济学家万喆，中国社科评价研究院院长荆林波，央视证券资讯频道执行总编辑钮文新，证券日报副总编辑董少鹏，光明网总裁总编辑杨谷，央广网副总编辑伍刚，万里智库研究员李藏宇、许峻銘等专家参加了本次座谈会。本次座谈会上，万里智库和中国企业评价协会还签署了为期5年的战略合作协议，明确双方将共同推动可持续发展和社会责任的理论创新和实践应用，帮助中国企业界在健康可持续发展方面能够有更多的提高和进步；在企业社会责任方面，双方将以评价、咨询、报告、研讨等方式开展更多的深入合作。

(图为万里智库学术委员会主任何帆与中国企业评价协会秘书长李春伟签约)

　　2017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给明年的工作指明了方向，指出防控金融风险的重要意义。与会专家针对“金融行业如何在高质量经济增长中起到作用” 、“如何防范金融风险” 、“如何进一步创新和完善宏观调控，推动质量变革、动力变革、效率变革”、“如何推动金融机构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等话题，展开深入讨论。

　　万里智库学术委员会主任何帆认为，在判断2018年经济形势时，当前市场认为明年的中国经济虽然有一定的下行压力，但大体上比较稳定。2018年之后，中国经济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可能会有不同的路径。如果现在国内经济保持比较稳定，国外经济也相对比较稳定，中国经济就能有时间窗口进行更多的改革，能有更多新的动能，2018年就真是一个新起点了，并为之后几年的经济转型、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如果中国经济还是像过去那样走走停停，到2018年可能还会积累更多的问题，比如大家关注的债务问题、金融风险问题，原来金融监管相对来说比较混乱，比较宽松，现在金融正在向紧金融监管这个趋势发展。还有一些历史的旧帐、环保的问题、公共服务没有跟得上的问题，也可能还会带来一些新的风险。

　　中国企业评价协会秘书长李春伟谈到:最近经济走势超出了我们年初的预期，给大家一个很可喜的信号。另外今年的很多经济数据发生变化，特别是企业提效增质转型升级方面的数据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是反应了经济的带动和发生的变化，这也是一个非常可喜的信号。再加上今年“十九大”和明年下一个五年规划，大家还是充满着期待。

　　中国银行原副行长、人大重阳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张燕铃认为，现在我们国家，无论是企业和金融还是国家的供给侧改革方面，都在一个非常非常关键的时刻。落实“十九大”、中央经济工作会议，落实全国金融工作会议精神，都得要来点实的。金融应该为实体经济服务，但是为什么服务的不是那么理想呢？首先是文化原因。全球都这样，金融把自己定位为一个商业银行，它是中介，就要考虑存款人的利益，是安全第一的。但是科技的发展，大数据的利用，可以使金融包容得以实现。金融必须得改革和创新。一个是安全，一个是为实体经济服务，这两项都要做到的话，就必须得金融创新。企业同样也得创新，一方面科学发展，一方面降杠杆，还要按时转化旧债。如果没有创新，它就都没法发展了。所以现在企业，特别是央企搞自己的金融公司，做供应链，起码要把“两金”，就是库存和应收帐款先降下来。另外，银行应该怎样支持实体经济？我的看法还是创新，比方说交易银行，不看企业的出身，而是看它的交易场景，把它的优质业务扶持起来，要创造一个非常良好的金融生态环境。比方说一个企业有很好的产品，有市场，商品有了订单，或者有了发票，它就能够在金融市场上很快拿到钱，这个是有很多具体办法来操作的。监管机构和银行本身的风控体系也应该把这种创新业务和传统业务区别对待，以支持发展和化解风险为己任；既要有识别风险的能力，更要有化解风险的智慧。风险最怕预期、预示。在全社会形成一种积极向上，包容稳健共同创造良好金融生态环境的大好形势。

　　对于金融创新的问题，不少专家也提出看法，万里智库高级研究员、央视财经制片人赵悦认为，当前越来越感觉到金融领域存在供给侧改革的问题，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了推进高质量的发展，这对金融行业来说，也意味着必须向金融供给的高质量改革，现在我们存在一定的金融需求和供给错配的问题，有很多金融产品是不是对应上了实体企业的切实需要？我们为此的金融创新是不是需要认真思考一下？是不是对正了？前些年美国次贷危机时，有人说过金融创新猛于虎，因为华尔街整出来的次级贷创新令人眼花缭乱，最后演变成金融风险，我们现在提出要防范金融风险，那么金融创新还要不要？如何平衡金融活力和金融风险的辩证关系？这些都值得深入研究。

　　人大重阳金融研究院高级研究员刘志勤表示，金融创新问题要慎重。因为现在以创新的名义进行的假创新、虚创新、空创新给市场的破坏力很大。创新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就是提高经济效益，就是让某人、某个集团的效益最大化，一旦到这个程度，这个创新就不是创新了，而是赚钱工具了，也就是变相的杠杆或者变相的马甲。这种做法对市场的破坏，远远比因循守旧，墨守陈规大的多。金融是国家经济的承重墙，我们必须认真爱护和维护它的安全。

　　平安集团党委副书记黄宝新在谈到金融创新与风险的辩证关系时认为，要看到金融科技对风险的影响。一方面，我们利用金融科技去防范风险，不管是系统性，还是具体到一个企业的风险。但是反过来讲，金融科技的发展，也增加了风险防范的难度，它是一个乘数效应。在这方面，平安自己非常有体会。我们现在整个平安的综合金融体系里面，无论是保险、投资，还是互联网、还是医疗健康，全部把金融科技嵌入进去防范风险，做的很好。另外，金融科技创新的监管，从国家层面和监管部门来讲，有一些想法，但管得不够，不具体。对金融科技这一块怎么去规范，怎么去引导，现在还缺具体的制度。

　　对于当前市场热议的系统性金融风险问题，与会专家也作出重点讨论。兴业银行首席经济学家、华福证券首席经济学家、兴业研究公司副总裁鲁政委说：我可以给出一个非常直观的定义。什么叫系统性风险？就是经国家批准的正规金融机构成批倒闭或即将成批倒闭。这是非常通俗的定义。当前的灰犀牛有哪些？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房地产。我并不是说2018年或2019年会不会出问题，而是从全球历史经验来看，只要房地产不出事，其他任何一个行业出事，都不会有系统性风险。那么，未来房地产可能会怎么发展呢？我的观点是，现在中国的房价，已经不能再用过去非涨即跌的二分法来看，未来可能是L型的一横。因为政府相关的调控要求、工具和能力，都足以让房价呈现一横的平稳走势。

　　对于金融风险，央视证券资讯频道执行总编辑钮文新表示，中国当前的问题是系统性的，不是个别的问题。如果个别学生犯错误，那是个别学生的问题，但全校学生都犯同样错误，那是学校系统性的问题。中国经济中的高杠杆问题，就是系统性的，不是金融或企业或个人的个别问题，而是大家都存在高杠杆问题。哪儿错了？各式金融乱象只是表象。企业融资难、融资贵，商业银行的存贷款期限错配导致企业的投融资期限错配，这都是现象。根在哪儿呢？中国真实基础货币供给不足，加大另外五大诱因，导致中国金融短期化、货币化、套利化，这本身就是杠杆化。

　　国资委研究中心主任李明星则提出了解决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关键在于创新，他说，现在中国融资70%-80%是间接融资，20%多才是直接融资。但在成熟的市场经济国家，70%-80%是直接融资，20%多才是间接融资。倒挂之后，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不能得到根本性解决，所以我们还是坚定不移地推动改革创新，积极稳妥地推进多层次资本市场，拓宽直接融资渠道和比例；以创新方式拓展普惠简便融资面。这个过程当中有很多金融风险，确实暗流很多。三个攻坚战里面，第一个就是一定要消除现代金融风险，消除金融风险的过程当中一定要防范有关消除手段引来的系统性风险；第二是非常重要的，稳中求进是中国长期的、战略性的、辩证性的战略。辩证性里面，稳是前提，但是解决稳定当中不稳定的因素，以及稳当中需要解决问题的突破口，这都是需要创新的。防范风险为前提，解决稳定当中的不平衡或者是不稳定的状况和潜在的风险，这要利用创新和改革的方式来解决。

　　国家发改委国际合作中心首席经济学家万喆对于明年经济所面临的挑战做出总结，第一，今年看到前高后低的局势。2016年前半年整个的货币财政比较宽松，它带来的整体拉动有滞后效应和长尾效应。我们今年的经济效益有一些还是去年的政策尾巴引起的。到了明年，政策效应会慢慢减退。第二，从去年，包括我们之前谈的，包括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包括监管，金融反腐等等，实际上都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在完成。改革的细则、措施、执行，实际上今年基本上都落实了，所以它也有一个滞后效应。今年的效果应该不会特别明显地显现，但是明年它的效果将会比较明显地显现。第三，从全球看，一方面全球货币政策的整个走向发生了一个很大的改变；另外大家都通过财税竞争等各种手段，进行对企业吸引力或者整体影响力的竞争。虽然中国有所预料和准备，包括我们提出财税改革，正在进行这个工作，但我仍然认为接下来面对的压力还是比较大的。另外，整个全球的地缘政治冲突，都在不断的爆发和加剧，这种不确定性对明年也会有一些不确定的影响，也会带来压力。

　　对于金融业如何进一步服务实体经济，全国政协委员、中国电建原董事长范集湘说到去泉州调研构建亲清政商关系落实情况的经历，“泉州的GDP当中，非公经济贡献是90%以上，我们和当地实力较强的几位非公企业的董事长座谈，当时调研的主题是亲清政商关系的问题。我说你们总结一句话，目前当前最迫切的、最主要的困难是什么？所有的董事长异口同声说，我们的贷款难、贷款贵，已经影响到我们的发展了。像他们这种明星企业，而且在国外有份额有品牌，所有的金融机构跟他们都是短期贷款，都是一年期，没有中期，没有长期。实体经济转型升级要投资，但金融机构对风险的判断很任性，有时候过度的风险意识一出来就收贷，企业在创新升级上对银行没预期，对中期贷款没有预期。要把这个问题解决了，就是真正的亲清。调研以后我的结论是，一个国家实体经济强，金融则强；实体经济软，金融则弱；实体经济可持续，金融业必然可持续。我建议政府应更加重视并切实将中央的总体要求加快转换成接地气、可执行、可量化、可考核、可监督的具体政策、措施、办法、规定、细则并切实贯彻落实，更加有力扎实地创造更加宽松、规范、便利的营商环境，然后引导、支持、帮助规范实体企业健康发展。这是金融可持续发展的基础。”

　　对于下一阶段金融改革和稳定工作，证券日报常务副总编辑董少鹏说：“这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统筹各项政策，加强政策协同’，在这个项下是如何表述防范金融风险底线的呢？先说管住货币供给总闸门，保持货币信贷和社会融资规模合理增长；之后提保持人民币汇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稳定；再后说促进多层次资本市场健康发展，更好为实体经济服务；最后点题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的底线。前面讲宏观政策，包括货币政策、财政政策，明确稳字当头。先是管好总闸门，把社会融资规模、货币供给的基本增长势头稳住；目标是，对外实现汇率稳定，对内实现货币稳定和融资稳定，这就是总闸门稳定。稳定的基础上，干什么？就是发展多层次资本市场，落实“把直接融资放在重要位置”的战略要求。可见，此次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先提总闸门稳定，然后讲发展直接融资更好为实体经济服务，然后是风险底线，党中央把这个前后次序重新梳理了一下。”

　　民生银行研究院院长黄剑辉提出他的几点建议：核心是引入有效制度、转变监管职能、打破供给抑制、优化供给结构、提升市场效率。那么当下问题在哪里呢？第一个层面，总阀门有点小。金融现在是融资难融资贵，总阀门有点小。第二个层面，管道有点少。现在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一定是供给端和需求端不匹配。首先是供给总量，总量阀门稍微有点小；其次是输送水，阀门开了以后，输送的管道有点少，结构性问题；第三个流向不太对，阀门也开了，管道也修了，流向不太对，不太妙；下面一句，效率不太高。因为你流以后，一个流向不太对，效率不太高，最后各界不满意。其实“十九大”已经给出了特别清晰的对策。破解实体经济问题也好，破解金融问题也好，要贯彻新发展理念，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其中第一条，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破解金融问题的关键也是深化金融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对于布局金融可持续发展改革，中国社科评价研究院院长荆林波提出建议：“中国现在进一步完善金融乃至宏观领域的顶层设计，还缺乏高端的人才，能跨界的、多视角的，也就是缺乏万里智库这类智库的人才。我们现在最缺的是创新，是我们理论界的创新。现在金融理论的版本全是拷贝的。刚刚懂得了黑天鹅，又来了一个灰犀牛。我们的议题在哪儿？中国要创造自己的独特的新时代的金融思想、金融理论，当然也不是关门主义，所以这个需要我们思考。”（云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