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歆

　　当科技创新与资本市场相拥，我们看到的不是简单的一维加法，而是更精彩的指数效应。

　　11月3日，新华社受权发布《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以下简称《建议》）。《建议》提出，“坚持创新在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中的核心地位，把科技自立自强作为国家发展的战略支撑”。其中，在强化国家战略科技力量方面强调，“布局建设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和区域性创新高地，支持北京、上海、粤港澳大湾区形成国际科技创新中心”。

　　仔细品读可以发现，北京、上海、粤港澳大湾区实际正分别对应于我国多层次资本市场服务科技创新的三个核心板块——新三板、科创板和创业板。这当然不是一种偶然，而是进一步表明了资本市场支持科技创新的决心不仅是不同板块各具特色的“一板一眼”，更是协同服务的“板上钉钉”。事实上，在近期证监会党委召开的两次相关会议中，均强调了“把支持科技创新放在更加突出位置”。

　　首先，建设科技强国需要创新要素高效流动和配置，“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资本市场具有调配资源的最佳枢纽力量。

　　当今世界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深入发展，全球经济的竞合在前沿科技领域的体现尤为明显。同时，我国经济处于高质量发展新阶段，也需要科技创新为发展提供“最强大脑”。不同于传统产业的发展周期，科技创新产业体现出摩尔定律特征——技术迭代快，资金消耗大同时轻资产运行，间接融资虽然也能提供融资服务，但是其业务的风控特点决定了更适合“锦上添花”。而多层次资本市场则为科技创新产业提供了直接融资、联合发展的沃土。同时，资本市场以最为市场化的运行方式引导资金、产能有序流动，其配置的效率明显提高。

　　其次，支持科技创新被多层次资本市场放在“更加突出”位置，资本市场的深改也在该领域下了先手棋。

　　去年以来，资本市场深化改革已经提前布局服务科技创新：科创板、创业板的注册制改革向硬科技企业、创新企业高效融资敞开了大门。

　　日前，中国证监会在传达学习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精神的有关会议上强调，“把支持科技创新放在更加突出位置，加快建成优质创新资本中心，更好发挥科创板、创业板、新三板、私募股权投资基金支持创新的功能作用，完善市场化激励约束机制，引导各类创新要素集聚，助力打好关键核心技术攻坚战”。此外，在9月21日证监会党委举行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精神和《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三卷理论学习中心组扩大学习会也表示，“把支持科技创新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加快科创板关键制度创新、强化创业板服务成长型创新创业企业能力、发挥新三板服务中小企业的平台作用，引导私募股权和创投基金投早、投小、投科技”。

　　从上述表述可以看出，资本市场通过分层融资功能，能够为不同发展阶段的科技创新企业提供“定制式服务”：在产业发展初期，私募基金可以率先介入，且资本市场提供了其便利退出的可能；企业相对成熟后，在Pre-IPO阶段介入的投资者往往与资本市场关联度更强；如果企业寻求上市，新三板、创业板、科创板等多层次资本市场的不同板块可以提供最契合的选择；企业上市后，资本市场也能够引导资金在科技创新领域形成“风口”，从而推动科技创新企业通过并购重组做大做强，持续赋能企业发展。

　　第三，科技创新与资本市场紧密结合，也将为资本市场优化生态、积蓄动能发挥重要力量。

　　如今，资本市场对于科技创新的支持已经“数据可见”：我国战略新兴行业上市公司超过1600家，占全部上市公司总数逾四成。2019年上市公司研发支出总额达到8467.27亿元，同比增长18.12%，如果保持这个增长速度，2020年上市公司研发支出总额将突破万亿元。

　　在资本与科技创新的碰撞结合中，不仅企业取得了支持发展的中长期资金，资本市场也在深深受益。科技创新企业是先进生产力投射于实体经济的微观细胞，其登陆多层次资本市场，对于加速实现上市公司的优胜劣汰意义重大。在资本市场生态中，上市公司的质量提升无疑将带动投资者结构的优化和财富获得感的实现，这种优化和实现从长期来看，有助于促进资本市场形成新的投融资平衡，从而拥有更高水平的服务实体经济的能力。

　　正如证监会主席易会满在陆家嘴论坛所言，“要充分发挥资本市场促进创新资本形成的机制优势，大力推动科技、产业与金融的良性循环”。笔者认为，资本市场不仅能够为科技创新的腾飞赋能，还能够建立更可持续的融资发展模式，让创新要素在中国经济中进一步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