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柯
在将来的几周时间,全球资本市场将面临很多大的节点,一个重要节点就是美联储的加息,这是2004年以来美联储的首次加息,前四次加息间隔的时间最高不过5年,而这次等了11年。
美国加息意味着什么?美国加息意味着美元会越来越强,全球资本将加速向美国流动。这是一个一箭双雕的举动,首先加息将引导资本流入美国,刺破全球其它新型发展国家的泡沫增长,加速发展中国家的资本流出,从而间接提高美国的全球经济地位;其次是全球资本追随强势美元进入美国,美国再利用资本市场为我所用,促进大量需要资金发展的新兴产业蓬勃发展,继续在各个前沿领域保持全球领先的竞争力。
那么,我们现在面临怎样一个尴尬的局面呢?按投行流行的说法,我们为人民币加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SDR货币篮子而将人民币汇率稳定在过高水平,人民币成功入篮后,必然面临大幅贬值趋势。这种说法虽然没有得到权威的认可,但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人民币最近在持续贬值,人民币汇率进入12月以后持续下跌,截至12月12日已连跌5天,五天共下调507个点。现在很多国际资本都在忐忑地观望,人民币贬值一旦形成趋势性共识,这些资本就将争先恐后地外流,况且美国正在以加息为诱惑不断向这些流动性招手。
那么,一旦这种资本外逃的情况成真,会对中国产生怎样的影响?中国一直是全球最大的外资利用国,我们对外资的这种流动性更代表了一种态度,即持续性的流入是对中国经济的看好,持续性的流出哪怕就是为了追求一种利差,也被认为是态度有问题,是对中国经济不看好的表现。因此,今年年中的股灾,就有一种阴谋论说法就是利用资本市场的大跌诱使资本外流,管理层似乎也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不遗余力地为股市托底,目的就是要截流,不要资本外流。
现在,同样的情况出现了,诱因还比股灾更复杂,我们该怎么办?继续截流,怎么截流?目前我们能截流的池子有几个?也就是流动性沉淀的几个大池子有哪些?主要还是房地产市场和资本市场,房地产市场的体量虽然很大,但除了一线城市以外现实交投不活跃,对手盘比较少。即便如此,管理层也在不断释放房地产的刺激利好,这种刺激可能并不是为了刺激价格,而仅仅是释放一种欢迎流动性的姿态。而资本市场的交投很活跃,进出也比较方便,一直是全球流动性依赖的地方,但有意思的是,目前管理层却一再地挤压这个市场,清除风险偏好高的资金。要知道,没有一种资本是没有风险偏好的,关键是怎么利用之。
我们一直认为,事物是有性质之分的,因此从小就有好人与坏人泾渭分明的观念。但在现实生活中,很多东西其实并不是可以用好与坏来区分的,比如水,生命源泉,但洪水也会泛滥,试问水是好是坏?同理,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对进入资本市场的风险偏好高的流动性一概拒绝?为什么不能想办法为我所用?为什么不能像美国那样引流到资本市场再让它们与融资需求自由配对?要知道,注册制要成功,必须供需双向扩容,一切可以为之所用的资金,都应该为扩大直接融资的注册制做贡献,特别是在目前国际国内金融局势相当微妙的时刻,给颗糖吃比扇个耳光效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