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贫春风度马关（上篇）

　　一山放过一山拦，永远都在山里转。这是《农村金融时报》调研采访组一行来到云南省文山州马关县的第一感受。位于云南省东南部的马关县，是全国扶贫开发重点县和云南省27个深度贫困县之一，贫困发生率高达21%。

　　与越南毗邻的马关县，山区、半山区面积分别占全县国土面积的76%和24%，这意味着，身处马关，不论看向哪个方向，都能看见群山连绵。四天的采访中，记者一行一直在九曲回肠、绵延不断的山路中颠簸前行，身处喀斯特地貌中，不论是村落还是乡镇，都是依山而建，很难见到一块平地。绿水青山赋予马关清秀的景致，却也隔绝了当地人脱贫致富的道路。

　　马关穷，穷在地理位置上。

　　马关与越南两省、四县接壤，国境线长达138公里。近年来，虽然国家加大了对边境贫困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投入力度，但由于贫困面大，贫困程度深，全县交通基础设施依然比较薄弱，信息闭塞，产业发展滞后。

　　马关穷，穷在惜失改革开放先机上。

　　由于马关地处边境，多年遭受到了战争的创伤。当中国大地改革开放风起云涌，思想解放高潮迭起，“三驾马车”并驾齐驱，经济发展日新月异，祖国上下可谓处处春风劲吹时，马关还处于“战时”，改革开放整整比内地晚了14年。

　　马关穷，穷在教育上，穷在交通上，穷在无龙头产业上……

　　怎奈关山万里，春风阵阵，难度马关！

　　“富有”的贫困县

　　“总体来讲，马关县的资源较为丰富，发展潜力十分巨大。”马关县委书记李献文向记者介绍，马关县境内矿产资源种类多、储量大，有铟、锡、锌等11类47种。目前，已探明稀贵金属铟储量6900金属吨，居世界第一位；已探明锡储量40万金属吨，居全省第二位、全国第三位；已探明锌储量460万金属吨，居全省第三位。

　　同时，马关县水能资源理论蕴藏量65万千瓦，可开发利用40万千瓦以上，现已开发33万千瓦。此外，马关县立体气候明显，生物资源较为丰富，适宜发展商品蔬菜、热区经济林果、烤烟、地产药材、畜牧养殖等特色农业，有香蕉种植面积15万亩，药、食两用的草果种植历史悠久，现有草果种植面积13万亩，2001年被农业部命名为“中国草果之乡”。

　　“然而，由于自然条件差、发展起步晚、基础设施严重滞后、资金投入不足、群众家底薄等原因，造成了我们这个集边境、民族、贫困、山区、老区、原战区为一体的小城巨大的贫困面。”李献文坦言，马关县共有建档立卡贫困户2.65万户9.9万人，其中未脱贫人口1.83万户6.74万人。

　　马关县委县政府意识到，马关县的窘况迫切需要解决。

　　穷在深山有远亲

　　2012年，国务院部署开展新一轮定点扶贫工作，明确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定点帮扶吉林大安、云南马关、广西隆林、贵州锦屏4个县（市），对口支援江西南丰县。

　　搭乘国家脱贫攻坚脱贫总体布局和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定点帮扶支援春风的马关县，开始一步步啃下脱贫攻坚的硬骨头。

　　2013年，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开始定点帮扶马关县。至此，错过了改革开放、招商引资、思想解放春风的马关，迎来了扶贫春风。

　　中国农业发展银行总行扶贫工作领导小组多次带着深情厚谊走访马关的父老乡亲，掌握县情民意，明晰扶贫思路。总行董事长解学智，时任行长祝树民，副行长林立、殷久勇先后多次率总行扶贫金融事业部、基础设施部、资金计划部等十多个职能部门的部门负责人和业务专家来到马关县进行实地调研和指导扶贫工作。他们深入田间地头，走进贫困户家中，到村寨中与村干部和贫困户座谈，了解当地的发展现状，深挖“穷根”，调研精准扶贫工作，具体指导脱贫攻坚工作。

　　“责任重大，任务艰巨”，这是农发行总行董事长解学智来到马关调研时对农发行派驻当地扶贫干部和农发行云南省分行的殷切嘱托。

　　“服务马关脱贫攻坚是总行对我们政治信念、干事能力、工作作风的全面考验，云南省分行作为第一责任人，忠诚履职，责无旁贷”，农发行云南省分行新老两届班子一直秉承这样的理念，从时任行长冉华到现任行长江卫国始终牢记于心，并认真践行。2016年12月8日，江卫国从江西分行调往云南分行，任职的当天便来到马关县，通过与县委、县政府领导深入座谈，了解马关县致贫原因，深入村寨、学校、建档立卡贫困户家中进行调研，快速进入状态。

　　通过全方位的调研、座谈、走访，认真研判，农发行领导认为，马关县的贫困是全方位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脱贫攻坚任务是艰巨的。既然贫困是全方位的，扶贫攻坚也应是系统化、全方位的，而不能是“点穴式”、单一方面，这样才能使马关真脱贫、永久脱贫。

　　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定点帮扶的“马关模式”，悄然形成。

　　“五融”联动齐攻坚

　　农发行云南省分行行长江卫国向记者介绍，帮扶工作由农发行总行定路线、定方向、定目标，省、市（区）、县行抓落实，马关定点帮扶工作呈现出了全新态势。“自2013年定点帮扶马关县以来，农发行锁定精准脱贫目标，建立扶贫工作机制，聚焦金融与产业双扶贫，以‘融智、融资、融商、融力、融情’为主要切入点，‘五融’发力齐推动，形成了‘五个为主、五个跟进’的帮扶工作思路，建立了‘高层策动、中层互动、基层联动’的帮扶工作机制，从‘组织保障、政策倾斜、人才配备、机构设立、体制畅顺、资金保供、项目推动、产业扶持、爱心捐赠、民生关怀’等方面给予‘一站式、全程式’倾力帮扶。”江卫国说。

　　马关定点扶贫三人工作小组的成立，则是落实农发行“五融”部署，推进“一站式、全程式”帮扶策略的重要体现。2015年9月，农发行总行派岳喜军同志来到马关县政府报到；2016年11月，农发行总行崔喆、农发行云南省分行袁智勇来到马关县政府报到，三人分别担任马关县委常委、副县长，县长助理和副县长。至此，三人小组正式成立，协助马关县委、县政府抓好扶贫开发、金融保险、易地扶贫搬迁等工作。

　　我们在马关调研采访时，恰巧遇上前来部署协调扶贫事宜的农发行云南省分行副行长冯学。记者了解到，这是他第28次到马关，此行的目的有三，一是为马关县特殊教育学校捐款；二是落实马关涉农资金整合工作，推动农发行扶贫过桥贷款融资模式的转型；三是落实农发行云南省行机关食堂向脱贫地区采购食堂食材事宜。此次调研，也是积极落实农发行“五融”部署的具体行动。

　　记者了解到，截至目前，定点帮扶已结出累累硕果。农发行支持马关县各类贷款和基金项目18笔，审批额度26.87亿元，累计发放16.6亿元，余额12.88亿元，使34.78万人次建档立卡贫困户受益，全县农村常住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从2013年的5636元提高到2016年的8360元。2014年以来，马关县实现1.2万户4.48万人脱贫。仅2017年度，该行已审批贷款项目6个，金额14.16亿元，发放贷款5.06亿元，各项贷款余额12.12亿元，同比增长4.12亿元，增幅51.5%，实现带动全县1.25万户4.36万贫困人口受益。

　　在对马关的金融服务中，农发行实现“三个率先”，即：马关产业扶贫批发贷款率先在农发行总行五个定点扶贫县中实现审批发放，马关教育扶贫贷款率先在全省实现审批发放，马关旅游扶贫贷款率先在全省实现审批发放；融给政府直接投向扶贫领域的信贷资金实现“两个第一”，即：在文山农发行系统审批授信第一，累计投放第一。

　　通过各项工作的扎实有效开展，在贫困村退出方面，2016年马关共实现坡脚镇嘎迪、兴隆、马额，篾厂乡篾厂、大丫口、老门寨、岩头，古林箐乡团结、博甲，木厂镇堡堡寨10个贫困村脱贫出列，2017年实现马白镇马尾冲，大栗乡大腻科，木厂镇博车，都龙镇大寨、茅坪、冬瓜林、金竹山，小坝子镇半坡、金竹棚，金厂老寨、中寨11个贫困村脱贫出列。在贫困人口脱贫出列方面，通过动态管理，2014年至2016年马关共实现8237户3.16万名建档立卡贫困人口脱贫出列，2017年实现3800户1.32万名建档立卡贫困户脱贫。贫困发生率从20.28％降至16.84％，圆满完成了省、州下达的2017年度减贫目标任务。

　　打通致富“小康路”

　　农发行贷款1.6亿元支持了马关县逢春片区生态湿地恢复建设，这里已成为群众休闲娱乐的新场所。

　　说到“困在路上”，农发行定点帮扶派驻马关县的三人小组深有体会,“这里的山区太多，路不好走，给农产品的销路造成了沉重的负担。”

　　香蕉是马关县有名的农产品之一，香蕉种植面积约有15万亩，且个大味甜。可是和古话“酒香不怕巷子深”说得不一样，这样好的香蕉卖不上好价钱，“前两年只卖到8毛钱1公斤。”当地贫困群众说，“背香蕉是个很累的工作，一天挣80元，干12个小时，从山里的泥路上一趟趟来回地背。但没办法，不这样累，香蕉就卖不出去。”

　　到了香蕉收购的时候，农民们就会格外辛苦。香蕉种在交通不便的深山里，收购的大卡车根本开不进去，只能停在乡镇上等着。一到收购的日子，农民们仅能靠人工背，一步一步走到山间的窄马路边，装到小的农用运输车上，再送到大卡车停放的地方装车。

　　在农发行的帮助下，马关的香蕉卖到了广东、深圳。即使这样，也不是每斤香蕉都能卖掉，质量稍差的香蕉没人收购，都扔在路边，因为无论是对老百姓还是对收购商来说，收购价格都无法覆盖运输成本。村干部向记者介绍称：“一到收香蕉的季节，山沟里、路上全是香蕉，农民劳苦了一年的心血却换不来实实在在的收获。”

　　农发行深感基础设施建设的必要性和急迫性，不断加快支持农村公路等项目建设，通过省级通贷，向马关发放农村公路建设贷款8575万元。同时，创新融资模式，全力启动行政村及50户以上自然村通硬化路建设，切实解决群众出行难问题。金厂镇的乡村道路就获益于农发行的支持。

　　判断是不是到了金厂镇很简单：如果坑坑洼洼、颠得人晕车的路况突然消失了，就说明金厂镇到了，因为这意味着你已经踏上了农发行为金厂镇修的“农发路”。这条路平坦宽敞，覆盖了金厂镇的中心区域。不过，这条路原本没有这么好。“以前颠簸不平，被车子压坏了，下水道都是堵的。”金厂镇党委书记郭元冲介绍，农发行相关领导来调研后，经过多方协调资金207万元，帮助金厂镇改造下水道600余米，建设了800平方米的健身活动场，改善了7200余平方米的集镇道路。“‘天晴一身土，下雨一身泥’是前几年百姓出门的真实写照。如今多亏了农发行，镇上的人再也不用踩着土路出门了。”郭元冲在一块写着“农发路”的路碑前告诉记者，这样的路碑，金厂镇有两个，都是群众自发建设的，饱含着金厂镇人民对农发行的深情厚谊。

　　建起保障“安居房”

　　在农发行贷款支持下，马关的农村危房改造工作实现了量与质的跃升。图为马关边境小村金厂箐脚村新貌

　　修路只是农发行支持马关县改善农村人居环境建设项目的一部分。当地的贫穷，在居住在山里的老乡身上体现得更为直接。

　　据马关县扶贫局副局长聂世聪介绍，如今农发行支持马关县改善农村人居环境建设项目涉及全县124个村委会1510个村小组，建设内容为农村住房提升改造、村内活动室建设、亮化工程、饮水安全工程、村内道路硬化等。该项目精准对焦脱贫验收标准，全县1.25万户4.36万贫困人口受益。目前已改造农村危房户5633户，饮水安全、村内道路硬化也正在进行前期工作。

　　说起马关县坡脚镇小脚村的村民以前居住的房子，条件稍好的，门板和墙是用木板钉成的；条件差的，则用一根根木棍支起房顶，但它们都有个共同点：几乎看不见砖和水泥，也没有玻璃窗。有的房子后墙完全用破瓦垒起来，寒风随着瓦缝吹入，让人瑟瑟发抖。这样的房子，满足不了取暖和采光的需求，年久失修时成为严重的安全隐患。在小脚村这个依山而建的村子里，一场雨就可能意味着山体滑坡，压坏房屋。记者走进了一户人家发现，屋子里没有什么值钱的大件，用家徒四壁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屋子背后的木板墙上甚至还有一个大洞，从破损的痕迹来看，已经很久没有维修过了。这是一个很典型的贫困户的家，更为沉重的是，这样的房子在昔日的小脚村并不少见。

　　“小脚村有个外号叫’光棍村’，村里一共50口人，28个是已经达到法定结婚年龄的男性，但只有9个人娶上了媳妇，其中，两个人的媳妇去世了，还有两个人的媳妇离家出走了。也就是说，28个人里只有5个人的老婆还在村里。”坡脚镇镇长古正俊向记者吐露了当地百姓彼时的辛酸：小脚村的人娶不上媳妇，主要是因为穷；村里的女人因为贫穷也纷纷外嫁了。

　　在农发行的信贷支持下，坡脚镇小脚村破败的居住环境得到了改善。两排整齐划一的砖房拔地而起———这是按照易地扶贫搬迁政策为小脚村建设的安置房。

　　走近安置房，可以看见房子有些“奇怪”：预留楼梯，但没有二楼。“按照政策，每个人的安置面积是25平方米，也就是我们盖一层楼的面积，留出楼梯是为了日后村民致富了，可以自己加盖二楼。”袁智勇介绍道。

　　记者了解到，两排安置房共有18栋，规划了厨房、卧室以及楼前放置农机具的空地，浅红的砖墙上还预留了不小的窗框，等待主人安上玻璃窗。

　　采访时，记者遇上割猪草回来的村民赵继泽。“盖一栋这样的新房子需要花不少钱吧？”面对记者的问题，赵继泽连连摇头：“我们建新房基本不需要背负债务。建房的钱用政府补贴就差不多够了。”

　　小脚村的改变是马关易地扶贫搬迁的一个缩影。截至目前，全县易地扶贫搬迁安置点建房户1194户（建档立卡户613户，同步搬迁户581户），其中：2016年易地扶贫搬迁安置点建房户647户（建档立卡户348户，同步搬迁户299户），竣工率达100%；2017年易地扶贫搬迁安置点建房户403户（建档立卡户198户，同步搬迁户205户），正在施工建设。这里面，就有小脚村的建档立卡户受惠。事实上，当地村民告诉记者，就在安置房建起来以后，就有新媳妇嫁进了小脚村，“等我们都搬进了新家，脱了贫，以后就再也不是‘光棍村’啦！”赵继泽站在新房前憨笑着说。

　　据悉，除了改善农村人居环境，农发行还不断加快推进“一把伞”水库试堵工程、农田灌溉保障等一批水利项目建设，实施好农村饮水安全巩固提升工程，保障群众饮水安全；加快推进农村电网改造升级，全面提升农村供电水平；加快推进“宽带乡村”工程建设，推进宽带网络、数字电视覆盖所有贫困村，为推进电商扶贫奠定坚实基础。

　　教育均衡“稳根基”

　　记者了解到，为了阻断贫困的代际传播，农发行在支持教育发展方面已经形成了体系。在扶持基础教育方面，农发行不仅对特困学生、特殊群体大力捐赠，还向基础设施薄弱的学校发放贷款，支持其进行改造升级，推动义务教育标准化建设。

　　“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这一观念不仅深入百姓心中，更刻在农发行定点扶贫工作的指导目录中。自开展定点帮扶以来，农发行与马关县委、县政府共同交出了一张支持教育均衡发展的成绩单。

　　如今农发行支持马关县义务教育均衡发展建设项目已经全面铺开，涉及7个乡镇29个贫困村，贫困人口8874户3.12万人直接受益。记者获悉，去年年末，该县63所中小学标准化建设工程已全面完工，顺利通过国家有关部门的验收。

　　从马关县往东南行驶40公里，便到达马关县最大的镇——都龙镇。在都龙镇的中心位置，有一处工地格外显眼。绵绵细雨中，挖掘机、搅拌机不停地忙碌着，三栋白色大楼依次排开，工地外围，大货车穿梭着搬运石料，这里是都龙中心校的新校址。

　　在工地上，记者见到了前来检查工期的校长蔡明中。据蔡明中介绍，该校始建于1917年，老校区占地面积仅6786平方米。随着生源的不断扩大，学校占地面积严重不足，“大班额”占比达48%，无跑道、无足球场、无体育器材设备摆放点，也无法举办全校性的文体活动；更严重的是，校舍建筑面积仅有4116.77平方米，危房面积却高达3144平方米，严重危胁教学安全。

　　据了解，都龙中心校新校区于2016年10月开工，项目使用农发行贷款3127.62万元，目前已经进入整体装修环节。“如今新校区占地面积扩大至6.97万平方米，预计今年3月底就能完成所有建设工作。”蔡明中介绍，届时，新校址可容纳学生1600人，办44个班，将有效缓解当前“大班额”现象，能解决900名寄宿生住校的大问题，并满足1000名学生同时就餐。

　　在农发行马关支行的走廊里，挂着员工的照片，其中一位员工吸引了记者的注意。“徐邦磊是马关的建档立卡贫困户，大学毕业后通过校园招聘考进了马关支行，依靠在农发行的收入，她家都脱贫了。”马关支行负责人说。

　　据介绍，在同等条件下，优先招录建档立卡贫困户家的应届大学毕业生到当地农发行工作，是农发行在支持贫困地区脱贫攻坚系列措施之一。

　　在农发行马关县支行，记者见到了徐邦磊本人，她脸上挂着羞涩的笑容。说起这份工作，她对记者说：“感谢农发行给了我这个宝贵的机会，我一定努力工作，用成绩回报单位的关爱和支持。”

　　产业扶贫“添动力”

　　绿色天成蔬菜基地为带动当地贫困户脱贫起到重要作用。图为蔬菜基地的工人正在对蔬菜进行筛选和处理。

　　如何能让贫困户持续脱贫？马关县委、县政府和农发行给出的答案是：产业扶贫。

　　据悉，农发行向马关县审批了扶贫批发贷款项目，贷款金额1.06亿元，已发放3000万元，用于支持7个产业发展示范点建设，带动了9170户建档立卡贫困户、3.28万贫困人口，贫困户人均可支配收入达4000元以上，全力巩固贫困人口脱贫致富成果。

　　雨后的马关乡村，空气清新含润，云雾氤氲缭绕山间，呈现一派诗意盎然的田园景致。车辆沿着坡脚镇新寨村村口的小路往里开，可以看见沿途5公里的菜地里都安装了滴灌装置。这里是绿色天成蔬菜基地，也是马关产业脱贫攻坚的重要基地。北方的十二月底已是滴水成冰的农闲时节，马关却依旧是一派繁忙的耕作气息，一畦畦平整的土地上，种满翠绿欲滴的蔬菜，有青蒜、豆角、娃娃菜……有人在田间埋头劳作，路边也有人忙着将采摘下来的蔬菜择净、打捆、装箱。得佑于马关湿润温和的气候，这里不需要大棚就能种植反季节蔬菜。

　　绿色天成是如何帮助当地村民脱贫致富的呢？“我们给当地村民带来的收入主要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土地流转费用，二是工资收入。”绿色天成总经理钟正彪告诉记者，蔬菜基地于2011年成立，从当地的村民手中流转了1200亩土地，当时的流转价格为1000元/亩/年，并在五年后按照每年每亩增长25元的价格继续流转，到现在田地的流转价格已经达到1050元/亩/年。另外，蔬菜基地还对这些村民进行培训，只要农户达到基地的聘用要求，就可以来基地上班。“在我们基地，保底工资一个月2100元，出满勤再有600元全勤奖，收割打捆等计件的工作是每天最低工作量120公斤，超过了之后按每公斤4毛钱算工资。”钟正彪给记者仔细地算着蔬菜基地的工资水平，这里最多时聘用了30多个建档立卡贫困户，只要坚持在蔬菜基地工作，他们都能达到脱贫线。

　　在调研中，农发行工作人员表示，农民依靠单打独斗很难致富，由于信息不对称、对市场缺乏了解、没有技术和种植知识等原因，很容易血本无收。依靠蔬菜基地这样的龙头企业正好可以弥补这些缺憾，凭借对市场需求的准确判断和稳定的销售渠道，帮助农民对农业风险进行有效对冲与防范。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动员全党全国全社会力量，坚持精准扶贫、精准脱贫。注重扶贫同扶志、扶智相结合，深入实施东西部扶贫协作，重点攻克深度贫困地区脱贫任务，确保到二○二○年我国现行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实现脱贫，贫困县全部摘帽，解决区域性整体贫困，做到脱真贫、真脱贫。

　　2017年12月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将“精准脱贫”列为三大攻坚战之一。会议指出，要瞄准特定贫困群众精准帮扶，向深度贫困地区聚焦发力，激发贫困人口内生动力，加强考核监督。

　　对于深度贫困县马关县而言，打赢脱贫攻坚战、实现持久脱贫、不再返贫是重中之重，中国农业发展银行和马关县委、县政府推动脱贫攻坚工作向纵深挺进，制定的策略是系统性的、全方位的。

　　正如文山州委书记童志云所说：“只有人到、心到、情到，帮扶举措才会到。”如今，在农发行“融智、融资、融商、融力、融情”的扶贫春风吹拂下，马关县脱贫攻坚战捷报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