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经记者 李少婷 每经编辑 胥 帅
走在包钢主厂区,随处可见来往匆忙的车辆,其中包括拉着钢材的货车,车身上写着四个大字——热爱包钢。
为建设包钢,上个世纪不少“支援者”从五湖四海来到包头。老一辈包钢人在此安家落户,“包二代”、“包三代”也逐渐成为包钢集团的中流砥柱。“我都不愿意别人说包钢一个‘不’字。”一位已经退休的“包二代”向《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介绍,至今她仍然坚持着看《包钢日报》。
然而,与包钢集团没有上述渊源的股市投资者“想说爱你不容易”,他们与包钢之间的直接联系便是投资利益。2015年,包钢股份(600010,SH)披露了近三百亿元的定增计划,向综合性资源企业转型计划后,其股价曾一路走高,创造了历史最高股价。但2018年以来,即便包钢股份业绩增长不少,但股价表现并不匹配,截至8月20日,今年已下跌36.18%。
更让投资者“爱不起来”的是,2017年9月,包钢股份时任董事长魏栓师、董事会秘书董林被上交所通报批评,原因是长期隐瞒重大募投项目后续进展停滞的事实,未揭示重大募投建设项目风险,损害投资者知情权和合理预期。
在这个“损害投资者知情权和合理预期”的百亿定增上,参与募投的机构投资者因为极低的认购成本,目前仍有浮盈。
●年初至今股价跌近四成
Wind数据显示,截至8月20日,包钢股份收盘价1.57元/股,2018年以来分别在5月28日和6月19日出现跌停。
需要说明的是,5月28日正是包钢股份2015年定增限售股解禁的第一天,96.38亿股的定向增发机构配售股份可以上市流通。交易数据显示,5月28日当天成交量为537.41万手,远远高于此前5月的18个交易日成交均量。
“此次解禁表面上看,确实数量巨大,所以,上市流通第一个交易日,股价确实有极端表现。”包钢股份5月30日在“上证e互动”回应投资者时表示。
不过,包钢股份也表示,从解禁头两个交易日的成交量看,已经成交15亿元,主要是解禁股释放的,通过两天压力释放,进一步减小后期的解禁压力。
2015年定增价格为1.8元/股,在考虑到今年包钢股份“10送4”除权,定增方认购的价格为1.29元/股。以5月28日当天收盘价计算,定增方的浮盈40.31%,约49.15亿元。其中,包钢集团2015年认购96.71亿股,剩余6个发行对象认购约68.85亿股,其中包钢集团主动延迟解禁期一年,除包钢集团外的发行对象浮盈约35.11亿元。如今,包钢股份8月20日的股价为1.57元/股,仍远高于定增认购价格。
在钢铁、稀土行情处于上行周期的环境下,包钢股份2018年第一季度实现净利润约6.37亿元,同比上涨超过220%。盈利大涨,但股价未获提振,Wind显示,自年初到8月20日收盘,包钢股份股价下跌36.18%。
另外,今年4月,包钢股份披露非公开发行股份预案,拟向控股股东包钢集团募资不超过100亿元,全部用于偿还包钢集团的借款,以降低资产负债率,减少财务费用,同时可以减少关联交易及对大股东的资金占用。
目前该募资计划尚需证监会核准后方可实施。“7月1日之后上报的定增项目要补充半年报数据,因此,公司定增需要等半年报即8月29日后补充完数据之后上报。”包钢股份在“上证e互动”回应上述定增进展时表示,此前预计6月份上报证监会,但因“非可控原因”未能上报。
●董事长去年因隐瞒项目进展被批评
低位徘徊的股价显然不能满足投资者的期待,甚至有投资者在“上证e互动”发问公司是否经营正常。而包钢股份也通过高管增持等方式表达对公司未来发展的信心,公告显示,包钢股份部分董监高计划于今年5月24日起6个月内通过上交所交易系统增持公司股份320万股,截至7月13日已合计增持160.8万元。
投资者对包钢股份的股价预期与其手握稀土尾矿库资源相关联。在2013年底提出定增计划后,稀缺的尾矿库资源被认为是包钢股份手中的“宝藏”,包钢股份股价一路飙升,至2015年4月30日盘中达到最高价5.34元/股,这是包钢股份自上市以来的最高股价。
但2016年10月的上交所问询公告戳破了投资者的美梦和包钢股份隐瞒的事实。当年11月底,包钢股份在上交所的追问下披露,其在2015年、2016年间共对尾矿库资源开发利用工程投入744.69万元,与原计划32.91亿元相去甚远。包钢股份称,是受到行政审批、公司所处行业变化等因素的影响,但包钢股份未能将所经历的变化及时告知投资者。
募投项目保荐机构中德证券此前曾在核查意见中明确表示,包钢股份的尾矿库资源开发利用工程尚未有实质性投入。在2016年11月对回复函的核查意见中,中德证券表示,其曾多次通过口头、邮件、书面函件等形式督促公司加快尾矿库资源开发利用工程实施进度。
直到2017年9月,上交所因“公司长期隐瞒重大募投项目后续进展停滞的事实,也未揭示重大募投建设项目风险,损害投资者知情权和合理预期”,对包钢股份和时任董事长魏栓师、董事会秘书董林予以通报批评,魏栓师于2018年1月辞职,董林于2017年4月辞职。
(责任编辑:关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