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年 6月到 2014年 1月期间,南京储户王炎分三次在 中国银行 的苏州相城支行和昆山蓬朗支行柜面开卡存款共计 1.01亿元人民币,但 2014年 7月,存款失窃,余额只有一百元。
而另两位储户,杨东于 2014年 2月 22日存入中国银行蓬朗支行 200万元, 29分钟后,钱被转走;同样 29分钟后,马爱玲存到该支行的 500万元也被转走。
诧异中的王炎随即到银行大厅查询,查询的结果加剧了他的恐慌。存入相城支行的 6100万元被转入名叫邱爱玉的个人账户,而存入蓬朗支行的 4000万被转入法定代表人为丁天立的对公账户:苏州援朝商务有限公司。
不同于王炎的自己发现,杨东和马爱玲则是通过来自苏州市公安局经济犯罪侦查支队的电话才获悉巨款消失。
对于款项的转账对象邱爱玉、丁天立,三位储户均称,闻所未闻, “根本不认识 ”。
巨额存款如何消失?
事实上,对于大额柜台转账,各大银行均有严格的监控系统。中国银行苏州分行解释,针对大额转账,他们通过远程监控和柜面监控来把关。但在这个环节上, 2014年 12月 15日,王炎们的转账业务没有用到远程监控。
而且苏州分行称王炎们的记录均已超过时效,柜面交易的细节已经无法查核。
王炎怀疑,这其实是一起有预谋的、员工内外勾结诈骗储户存款的刑事案件。这一说法也得到了中国银行苏州分行的证实,他们 “基层分行监管中存在薄弱环节 ”。
中国银行何时解决
发现存款失踪后,王炎赶到中国银行苏州分行投诉。该分行行长最初认为这不可能,安排其下属 “三天内解决这一问题并半天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进度 ”。但是王炎没有等到电话。
等到 2014年 9月,再次交涉时,苏州分行的两位工作人员建议他直接去起诉中国银行。
而该行蓬朗支行的行长已经投案自首,一桩发生在银行系统内部的 金融 案始露冰山一角。
至于受影响的规模,苏州分行工作人员承认, “可能不止这三位 ”。
对于储户们而言,时间并不仅仅意味着损失,他们更担心,如果再有更多类似的 “意外 ”出现,会让事件变得越来越复杂。
反思:传统银行应向互联网金融学习
如果分析这次中行储户存款被盗事件,就会发现,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中国银行缺乏外部监督。银监会和央行算是外部机构,但它们负责监督所有银行,这样的细节很容易被忽略。相比较之下,互联网金融在这方面可能做得更好,更值得诸如中国银行这样的传统银行学习。互联网金融在进入金融业之初就遗传了互联网开放、平等的基因,接受更广泛的社会监督。深圳的债权投资平台我企贷在这方面就做得相当好。在自身机构设计上,它充分引入外部监督,由资金托管平台汇付天下进行资金管理,由 10.7亿元级融资性担保公司进行风险管理,由创金网络进行信息管理,三方互相监督和制约,从而形成了有效监督,杜绝了诸如中行员工私自盗用客户存款的行为。中国银行曾经是国有银行,长期处在一个垄断的封闭系统中,股份制改革后,也仍然是自己监督自己,外部监督难以进入。
中国银行员工此次动用储户存款,本意是“贴息存款”。银行员工之所以会私自开展“贴息存款”这样的非法业务,说明市场对高息贷款有很大的需求,而银行却不能提供高风险贷款,这归根结底是利率市场问题。而互联网金融在利率市场化方面做得更好。阿里巴巴集团的余额宝上线后,许多银行很快推出了年化收益率达 5%以上的理财产品,倒逼银行利率市场化,而深圳的债权投资平台我企贷平均年化收益 17%,足以让银行的任何投资产品黯然失色。
不止是我企贷,新成立的深圳前海微众银行、浙江网商银行分别融合腾讯社交和淘宝的大数据系统,整合多种平台资源,将小微贷款、小额存款和互联网信息传播高效率的优势发挥到极致,这些民营的互联网银行将利率市场化推进了一大步,倒逼国有银行在这方面进行改革。
从根本上讲,传统银行的问题仍然是长期处于垄断地位,缺乏竞争引起的改革动力不足,创新能力不强。这方面互联网金融尤其值得传统银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