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时基金黄瑞庆：愿用主动量化迎战市场风格切换

　　阿尔法狗的“围棋人机大战”激活市场对量化投资的热情，蕴含着“程序化”、“高科技”、“学霸们主理”等光环的量化基金也成为众多投资者关注目标。确实国内基金也有众多的量化投资品种，比如被动指数、指数增强、主动量化、绝对收益、量化对冲等产品。

　　而正在发行的博时量化多策略基金(A:005635、C:005636)则有一些“不一样的闪光点”。据拟任基金经理黄瑞庆直言，该基金属于主动量化品种，力图对于基本面和市场面进行全面的分析和跟踪，把握市场阶段性的主要矛盾，利用好市场风格变化的规律，获得稳健持续回报。根据wind数据统计，目前主动量化产品80%以上是用沪深300或者中证500做业绩基准，博时量化多策略是第一支用中证全指加恒生综指作为股票基准的量化股票型基金，保持了最大的灵活性，他自己笑称是用主动量化“在运动中打移动靶”。

　　当更深入谈及量化投资，现任博时基金指数与量化投资部总经理的黄瑞庆却反复提及“巴菲特”，他的投资理念也是典型价值投资风格。他表示，在量化研究的过程中发现，不同国家和地区的股票市场，在市场类因子的表现方面差异很大，最重要的是因地制宜和顺势而为，而另外还有长期有效但是很容易被干扰的两类因子，第一是企业盈利方面因子、第二是公司估值方面因子，是需要持续坚守和深入探索的。

　　“定性+定量”两条腿走路问题

　　数据显示，目前国内的指数与量化投资主要分为被动指数、指数增强、主动量化、绝对收益(包括量化对冲、CTA)等几大类型。黄瑞庆更形象表示，如果将主动管理基金比作中医的“望、闻、问、切”，量化则更类似于西医的拍片、化验等，依托于医学仪器与化验数据来做诊断。

　　“相比于传统的投资方法，量化投资更强调系统性、全面性、客观性、分散性、可复制等基本原则，在这个过程中，会尽量减少人为情感因素的干扰和各种路径依赖，投资过程严格按照模型执行，但需要指出的是，这并不代表所有的量化投资都只是单纯跟踪量化模型来进行操作，这是一个客观与主观并举的过程，正所谓‘多算胜，少算不胜，而况于无算乎？’”黄瑞庆表示，定性分析和定量分析在任何时候都是相辅相成的，定量分析提供很多基础性的决策依据，在产品定位、风险偏好和配置等很多就不确定性方面需要选择和权衡的时候，都是在定量的基础上进行的定性分析和选择。比如在实践中，我们很容易通过定量分析看到单个策略的长期表现和短期特征，但是处理多个策略的配置权重时，需要在长短期的目标上取得兼顾的时候，需要在风险和收益之间取得平衡的时候，我们其实通常是做一个综合性的、定性的决策。定性和定量就是前进的两条腿，前面那条腿带动后面那条腿，交叉前行是最稳定的。

　　回顾历经过去十几年的股票市场，小市值的风格因子在2001-2007年表现不好，在2008-2016表现很好，从2017年开始又表现不好。如何做好市场风格的切换，提高收益，提升收益的稳定性？黄瑞庆介绍，目前博时量化团队已构建一套相对成熟的动态多因子模型体系和股票选择的多策略体系，充分利用市场因子的表现和策略的表现来刻画和跟踪市场的特征与规律，根据不同产品的投资目标，通过严谨地研究，找到可以斩获超额收益的投资策略，在有效的风险控制前提下，构建、优化和调整组合。在一般的投资研究过程中(除非特定的产品和策略选择)，认识一个股票市场，既不能根据2008-2016年的长期“定量”数据“定性”地总结出小市值因子就是一个有效因子，也不能简单地定性市值因子就是“风险因子”，然后定量地去一刀切除，都有点武断。

　　黄瑞庆在谈到他的量化投资经历时，感到越研究困惑越多，但是基金经理又要做投资决策，因此他更愿意将一切投资收益归结于风险上。投资的本质是获取资产的价值，股票投资的整体利润最终来自于上市公司的盈利创造；投资的过程是风险管理，投资的结果取决于投资者采取的策略，策略体现了对于风险和收益的评估和取舍。博时的选股策略库里有几百个策略，可以预见，未来可能会不断地丰富和补充。“有朝一日，我们一定要在多策略体系的基础上构建一个多风险体系”，黄瑞庆说，“希望那将是我们博时量化团队对于行业和社会的一个贡献”。

　　从“固定靶射击”到“移动靶射击”

　　事实上，最近这些年A股市场的风格在不断剧烈地变化，如何保证量化模型能恰当地应对风格转化是博时一直在探索的问题。

　　首先，从最基础的单策略开发上，按照以前工作习惯，一般会对策略的长期表现进行回测，将策略分为优良中下，把长期表现好的策略入库，但现在需要换种思维。博时量化团队从2009年建设多因子模型以来，在指数增强的投资领域积累丰厚的经验，无论是从目前的公募和专户规模或者投资业绩上均体现了优秀的投资能力。如果把指数增强和固定风格的主动量化产品视作“固定靶射击”的话，“移动靶射击”则需要对于市场的风格切换做出反应，“在运动中进行移动靶射击”则进一步需要兼顾市场其他投资者(或者竞争对手)的行为模式。若将所有的策略都看作是工具，在需要的场合使用合适的工具，那么就一定要保证策略的多样化，这样才能做好策略的配置，进行有效的打分和动态调整，让策略体系能够自动化地评估和适应市场，正所谓大炮适合远攻，短刀适合近击，不同策略的优点要在不同的情况下进行评估。

　　其次是策略的配置。策略没有好坏之分， 正如巴菲特过去的投资一样，40年成功的投资，其投资逻辑可能简单的，重要的是策略适合于该阶段的市场，并且能够得到坚持。黄瑞庆表示，任何事物都有周期性，可能没有能够穿越长周期、在每个阶段都表现很好的投资品种或者单一策略。投资者有两个选择，第一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一种相对适合的投资模式或者投资策略，长期坚持，即使遇到阶段性的困难也不放弃；第二是以一种动态的眼光去观察和思考市场，不断地探索，找出规律并且利用规律做好投资。博时量化团队近年来在第二种选择上持续研发，在多策略的基础上开发一系列的策略配置模型，例如量化捕风的配置模型，就是根据因子表现来选择和配置最适合当下市场特征的策略；又例如依据对于多个投资目标和基准的锁定，综合评估每个策略的打分，然后进行策略的动量配置等。

　　如果把投资研究视为射击训练，就有点类似固定靶和移动靶射击两种选择，二者有相似之处，又有很大的差别。但是未来投资者看待不同主动量化产品的投资业绩时候，也应该从产品的定位、风险的差异和策略的不同等角度来看待业绩差异。在市场风格演绎到极致的一个阶段，固定靶射击可能打出很高的成绩；或者在市场风格发生转换之时，固定靶射击就脱靶了，而移动靶射击或许还能一举击中，但难以打出9环的业绩；两种投资产品的业绩就会有这种差异。

　　据黄瑞庆介绍，鉴于A股的风格动荡特征显著，为了解决把握市场中短期风格变化的问题，提升投资业绩的稳定性，博时量化团队经过5年的研究积累和投资实践，推出博时量化多策略股票基金(A:005635、C:005636) 。据他介绍，这只产品还可以通过港股通投资港股。港股指数的估值相比A股是长期稳定地偏低，因此港股呈现出长牛短熊收益特征，与A股市场的长熊短牛特征形成互补。此外，港股市场的有效因子与A股市场也有差异，因此在选股策略上可以开发出一些与A股市场风险收益特征差别较大的策略。纳入港股策略的原因很简单，对于这样一只产品的设计理念和初衷，灵活和实用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