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再次干杯，独自走在漫长的路程，看着那星光不灿烂的天。”在8月2日晚的上市晚宴上，国内著名硬核摇滚乐队黑豹乐队的歌声吟唱出在IPO道路上奔跑了三年的华扬联众数字技术股份有限公司（简称“华扬联众”）的煎熬与守候终于如愿结束。
然而，作为拿到腾讯、新浪、搜狐、百度、人人等互联网巨头大笔投资的华扬联众，近年来负债率持续攀升、高额应收账款、经营现金流两年为负、旗下子公司多数亏损的乌云一直笼罩在头顶。
北京时间财经记者梳理发现，华扬联众一、二级子公司约有27家，而其中10家处于亏损状态，2016年度，这10家公司亏损额合计约为4254.55万元。截止2016年末，华扬联众的负债总额约为33亿元，资产负债率超过80%。此外，在营业收入增长的情况下，华扬联众应收账款增长率超过营业收入增长率，以及近两年现金流量净额为负值等问题引起证监会询问。
众星捧月 旗下10家子公司仍亏损4000余万元
华扬联众的前身成立于1994年，是一家提供互联网及数字媒体领域全服务的广告公司。其服务的客户更是星光璀璨，涵盖了上海通用、蒙牛、京东、雅诗兰黛、百胜集团（旗下包括肯德基、必胜客等品牌）、通用磨坊（旗下包括哈根达斯、湾仔码头等品牌）、克莱斯勒、苏宁、保洁等。
首次公开发行股票发行结果公告显示，华扬联众首次发行的股票数量为4000万股，发行价格为14.67元/股。募集资金总额为5.87亿元，扣除发行费用后，募集资金净额5.27亿元，分别用于"全国服务网络扩建项目"、"技术系统升级项目"、"偿还银行贷款项目"、"补充流动资金项目"。
作为国内数字营销的第一股，华扬联众在2011年得到了腾讯、新浪、百度、搜狐、人人网五家互联网巨头合计7500万元的增资。2011年5月5日，华扬联众股东会通过决议，同意世纪凯旋（系腾讯的主要经营实体之一）、金卓恒邦（系新浪的主要经营实体之一）、百度网讯（系百度的主要经营实体之一）、搜狐互联（系搜狐的主要经营实体之一）及千橡网景（系人人网的主要经营实体之一）分别以现金1500万元对其增资。
在首次非公开发行股票前，腾讯、新浪、百度、搜狐、人人网均持有华扬联众2%的股份，并行位列位列第七大股东。发行完成后，这五家互联网巨头所持股份比例被稀释至1.5%。苏同及其母亲姜香蕊为一致行动关系，合计间接持有华扬联众58.76%股份，为公司实际控制人。
北京时间财经记者注意到，即使受到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华扬联众的业绩仍表现不佳，且旗下近一半子公司处于亏损状态。2017年一季度，华扬联众的营业收入为14.60亿元，同比增长51.94%；归属于母公司股东的净利润虽然由去年同期的亏损2816.88万元变为正数，但仅仅为327.50万元。
招股说明书显示，华扬联众一、二级子公司约有27家。据北京时间财经记者梳理，排除已经注销、转让以及未展开实际运营的5家公司，在余下的22家子公司中，其中有10家在2016年度处于亏损状态。
据北京时间财经记者粗略统计，截止2016年末，上述10家子公司的亏损额合计约为4254.55万元。其中，华扬盛鼎亏损185.09万元，上海华扬亏损1432.93万元，华扬大浙亏损132万元，华扬海纳亏损83.42万元，杭州腾媒亏损231.85万元，华扬投资亏损1094.31万元，华扬香港亏损36.83万美元，华扬韩国亏损17.43万美元，华扬美国亏损95.80万美元，美国实验室亏损13.61万美元。
据华扬联众预计，2017年1-6月不存在业绩大幅下降的情况。公司预计2017年1-6月的营业收入为3.49亿元至 3.80亿元，较2016年1-6月同比增长20%至30%，预计扣除非经常性损益后归属于母公司所有者的净利润为2300万元至2500万元，较 2016年1-6月同比增长15%至25%。
负债、应收账款高企
现金流量净额为负 引来证监会询问
除了业绩不佳，旗下多家子公司处于亏损状态之外，华扬联众资产负债率、应收账款居高不下，近两年连续现金流量净额为负更是引来证监会发审委的问询。
招股说明书显示，2014年末、2015年末、2016年末，华扬联众总负债为11.09亿元、21.77亿元和32.70亿元，资产负债率分别为 69.87%、76.51%、81.10%，逐年有所提高，处于较高水平。而纵观与其同行的蓝色光标，华谊嘉信和腾信股份近三年的平均值，华扬联众的资产负债率远超同行。
细分来看，应付账款和短期借款约占总负债的90%。2014年末、2015年末和2016年末，华扬联众应付账款余额分别为8.38亿元、15.44亿元和19.74亿元；2014年末、2015年末和2016年末，华扬联众短期借款余额分别为1.70亿元、3.65亿元和10.07亿元。
此外，华扬联众近两年的现金流量净额为负数等问题同样引起证监会主板发审委的关注，询问其是否对持续盈利能力造成不利影响。招股说明书披露，2014年、2015年、2016年，华扬联众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分别为 1.03亿元、-2.38亿元、-1.75亿元，近两年持续为负。
对此，华扬联众表示，上述情况主要系公司互联网广告服务业务及买断式销售代理业务的增速较快、四季度收入占全年营业收入比例相对较高、年末应收账款余额较高所致。如果公司年末应收账款余额的主要客户的期后回款情况出现恶化而公司不能及时筹措到用于日常经营活动所必需的营运资金，公司的日常经营将面临较大的偿债风险，对公司经营业绩可能产生重大不利影响。
接下来说说应收账款。2014年至2016年，华扬联众的应收账款余额分别为 11.34亿元、22.43亿元和 29.28亿元，占当期营业收入的比重分别为 37.51%、43.28%和 44.10%，应收账款规模较大且增速较快。
值得注意的是，华扬联众2015年和2016年应收账款余额增幅超过营业收入增幅。其中，2015年应收账款余额增幅为97.75%，营业收入增幅为71.38%；2016年应收账款余额增幅为30.56%，营业收入增幅为28.14%。
对此，证监会发主板审委在2017年第92次会议审核结果公告中问询道，“请发行人代表进一步说明，在营业收入增长的情况下，应收账款增长率超过营业收入增长率的原因，是否存在放松信用政策增加收入的情形？”
华扬联众在最新的招股说明书中对此回复道，公司营业收入具有季节性特点，第四季度收入占全年营业收入的比例比例相对较高。根据公司的项目执行周期特点和客户的回款周期特点，公司第四季度当季形成的收入于年末时一般还没有实现回款，因此，由于公司2015年第四季度收入同比增幅较大且高于全年营业收入增幅，与之相符，公司2015年末的应收账款余额的增幅也较大且高于全年营业收入增幅。
北京时间财经记者注意到，华扬联众的应收账款账龄较短，1年以内的应收账款占总应收账款的比例分别为95.31%、94.59%和93.40%。
北京时间记者 张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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