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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各位观众大家好，欢迎收看《中经在线访谈——聚焦2014两会特别节目》，我是主持人郭枞枞。今天我们请到了全国政协委员、瑞华会计师事务所管理合伙人张连起，跟我们聊聊关于财税改革的话题。 [03-10 15:15] 张连起:主持人好，观众朋友大家好。 [03-10 15:15] 主持人:先请您给我们介绍一下您这次两会上带来了哪些提案？ [03-10 15:15] 张连起:好的，我第一个话题是谈深化财政预算改革尽快推出政府综合财务报告制度，尽可能的把各种风险全部的披露反映出来。第二个是关于进一步推进环境费改税倒逼生态环境治理。第三是关于证券市场。尽快建立深化资本市场改革会计审计小组。第四个是关于降低小微企业税负，激活社会创意创新的活力。第五个是关于诚信体系建设，也就是要加快构建一个更快适中的服务，招投标体系，然后把招投标服务纳入一个良性循环的轨道。最后一个题目是持有中国普通护照这样的公民出入境的便利，然后尽快推进互免签证。 [03-10 15:15] 主持人:您关注的点都是我们老百姓比较关心的地方，三公支出是老百姓非常关心的，您也是实干派，您有什么实质性的措施来解决这方面的问题？ [03-10 15:17] 张连起:三公支出应该说呼吁很多年老百姓也很关心，社会很关切，中央也很关注。那么三公支出也在推行过程中，有关方面也下了很多力量，但是从社会监督的角度看，还有很多挖掘的空间，比如说三公支出应该尽可能的披露要细、要实、要小。怎么说细呢？披露项目要到基本支出和项目支出，到每一个项目。 [03-10 15:18] 张连起:那我们现在还是大类大款，缺少项的层面。还有一些是非货品信息。一些部委或者省市如果给一些部委工作人员的信息，到底有多少人，多少车辆，这些非货品信息和货品信息做一个对比分析，放到一个口径就可以比较了。不然这个部委花了这么多三公支出，那个部委花了那么多三公支出，跟他的职责，公务要求很难量化，如果说每辆车的运营成本是多少，我相信摊在阳光下就好了。 [03-10 15:18] 主持人:我们财政预算是不是也可以相应的减少很多呢？ [03-10 15:19] 张连起:财政预算现在是一个，目前我们的方向是要尽可能的把收付实现制以现金简单的收付，逐渐的向权责发生制推进，同时把全口径要说清楚，现在我们财政预算大家知道四个方面的内容，但是有很多方面没有报，比如说国有资本，没有包括中央资本企业的，另外如果使老百姓看得见，看得清，看明白，能监督，有很多的技术和基础改革的空间。 [03-10 15:19] 主持人:比如说呢？ [03-10 15:20] 张连起:比如说做更多的图表，柱状图；比如说注解性的文字。光说一个部门花了多少三公经费是不行的，因为没有落实到每一个人，每一个单位，每一台车，类似于每一个支出成本项目的分析是很难到位的。 [03-10 15:20] 主持人:除了这些方式之外，还有没有一些更行之有效的能够让老百姓直接监督的措施？ [03-10 15:21] 张连起:比如说政府财务报告，现在我们是叫做预算收支表，数据对老百姓而言大而无道，很难切中要害，要编制资产负债表，看存量、增量、现金流量是多少，清晰的就像一张体检报告单一样，你就会区分有哪个地方有病症，哪个地方血液流通不畅，一个完整的体验报告单就是政府的资产负债表体系。 [03-10 15:21] 张连起:特别是地方编制完了以后，那些融资平台发的债现在都在预算之外，相当于冰山三分之一在水面上，三分之二在水下，那么缺少这种透明披露的机制，甚至有关方面都掌握不了这些数据，都是通过突击的一些审计，然后进行模拟编制的，所以说技术能改变我们的财政预算的生态，民主的监督，特别是每一个普通公民的监督，是对推进预算改革的一个重要力量，是正能量。 [03-10 15:23] 主持人:有报道是说，我们现在预算一直是处在一个基数递增的阴影之下，据说是希望能改成零计算，动态管理，给我们介绍一下？ [03-10 15:24] 张连起:可能这个路还稍微有点漫长，但是我们随着大数据时代的到来，应该说有关条件也具备了，水到渠成，顺理成章。应该逐渐的把这预算根据每年的支出、政策、规模、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方向等等综合判断，然后制定预算。我们就是根据上一年然后根据GDP，CPI的调整增加一个幅度。这种做法导致前等项目，有的是敞口花钱，缺少互动的机制，有的上半年项目已经完成了，那么你总量上还按照上年的结构在批算，肯定有盲人摸象的可能性，零计算说得好，按照零来编制。 [03-10 15:24] 张连起:第二，要扩大编三年的滚动预算。因为中期民生项目不是一年就结束的，也不是一年就能完成的，要发挥效应需要三到五年时间，滚动的预算对政府的绩效，政绩观，对保障改善民生有重要帮助。因为钱怎么来的？怎么花的，花到哪儿？花的怎么样是每个人都关心的，如果说编制好了，同时按照资产负债表的平台，然后附注图表，我一定要强调，如果要政府的话，必须要增加图表，有的代表委员对这个不感兴趣，甚至认为篇幅降低，这显然和我们改革的方向是有距离的，应当越来越细。 [03-10 15:25] 主持人:我刚才注意到您提到了要建立一个政府财务报告制度，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制度呢？ [03-10 15:25] 张连起:这个制度是很庞大的体系，包括地方的和中央的。不是说我这个钱花出去了，就要给你，现在的方式是不管你今年是不是花了，就算支出了。如果按照权责发生制，我给你，这是我的一种债权，你花的怎么样，还要追踪。现在的方式体系基本上是简单的出纳式的方法，所以要建立现代财政预算体系，要按照企业会计准则的指挥棒来根治，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方式了。 [03-10 15:26] 主持人:我们要完全来反映一个地方财政的家底，让老百姓看到一个透明的政府。 [03-10 15:26] 张连起:是的，让人民看得见，看得清。 [03-10 15:27] 主持人:您提到了环境费改税的问题，为什么您要提出费改税呢，咱们现在讲究谁污染谁治理，费改税好在哪儿呢？ [03-10 15:27] 张连起:之前的政策是从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开始的，应该有历史的合理性。但是到现在感觉到出现了很多问题。第一，地方政府有的时候多，有的时候少，弹性过大。第二，因为是行政性收费，它的法律层级不够，行政性收费会导致地方政府和污染企业谈来谈去、议价。所以为了倒逼生态环境的治理机制，特别现在我们的污染，我们包括水污染，包括土壤、空气污染等等这种排放，把它上升到国家的层面，首先是立法。 [03-10 15:27] 张连起:第二要让环保部门，要把排放量监测和费用征收分开，它只负责排放量，由国家税务部门进行征收，那么强调了征管的刚性，强调了国家对环保的强制力，也就是说你这个污染，而且还要强调联防联控。比如说京津冀地区，就是我们这一块污染比较严重的话，那么国家收上来的这些税可以专门对某些污染比较严重的地区做专项转移支付，或者叫专项投入，这样改善局部区域的环境，联防联控。我想环境费改税的目的就在于，提高污染企业征管的刚性、强制性。 [03-10 15:28] 张连起:第二，上升到国家层面这个立法。第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国家收到这个钱以后，根据污染这个区域的水平，特别像京津冀，还有珠三角这几年的情况，然后把钱花到刀刃上，而不是平均，原来这个钱是地方政府征收的钱自己用，一个地方政府他是有局限性的，而这种污染它有连带性，有发散性。 [03-10 15:29] 主持人:我们都知道如果说费改税之后肯定会触动一些大的污染企业的利益，那怎么来让他们这些阻力消失呢？ [03-10 15:29] 张连起:把地方政府的机会主义行为政绩观做修正，污染作为绩效考核的重要指标，中组部已经发了相关的文件。那么再加上如果是税的话，如果抗税偷税就违反刑法了，所以我相信费改税以后情况会大幅度的改观。 [03-10 15:30] 主持人:首先我们要在法律上有明文规定，加大惩处的力度，您觉得这个税怎么征收合理？ [03-10 15:30] 张连起:由国家税务部门通过和环保部门有一个联动，然后这是个共享税，再通过国税部门和地税部门进行分享。这个细节关系我就不细谈了。 [03-10 15:31] 主持人:我们再把目光转向资本市场，我知道之前证监会主席肖钢说注册制实施的环境咱们现在只有50分，还不及格，您提出要证监会牵头组成一个会计审计小组，您的初衷是什么呢？ [03-10 15:31] 张连起:证券市场大家都有不同的判断，是官方层次和普通民众。对于普通民众而言，大家都认为伤了大家的心，有关方面启动了IPO发行制度的改革，但是改革也出现了很多问题，比如说存量发行，比如说三高等等，证券市场备受伤害。我认为顶层设计是至关重要的，不能发生颠覆性的问题，不能走得太快。 [03-10 15:31] 张连起:有些问题，比如说注册制，大家都觉得注册制好，但是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概念，它有一套体系支撑，特别是会计审计信息，大家知道一个公司的质量，会计审计信息占了75%，如果一个企业的质量是否好，能否为资本市场带来贡献，能否长久有收益就是靠会计审计，这一次IPO新股发行改革告诉我们，整合相关资源。因为现在的会计审计资源比较分散，在证监会、在财政部、在保监会、在银监会、在国资委、在学术界、在注册会计师行业等等，很分散，把它整合起来，这个部门不是一个行政部门，它是权威的专业技术支持，为几个方面提供参考，提供技术路线。 [03-10 15:32] 主持人:整合的目的是什么呢？最主要的作用？ [03-10 15:32] 张连起:对IPO的改革，因为注册制不是不审了，注册制也有严格的会计审核标准。就是通过这个小组规划路线图和时间表，为新股发行改革，由目前的核准制到注册制过度转变，提供技术支持，提供政策准备。因为我们知道注册制的改变要等证券法修改，至少在2015年以后，那么这个时候需要时间，所以我们不能改来改去，要扎实的准备。 [03-10 15:33] 张连起:我认为这一步新股发行改革出现很多问题，就是过于匆忙。那么这个小组包括在信息披露，因为我们知道未来的公司治理不是证监会自己来背书了，是要尽可能靠发行企业，你上市公司和上市公司提供更多的会计审计信息，由投资者对盈利质量、盈利能力进行判断，但是投资者又不是很专业的怎么办？当然需要专业服务的力量，这些机构，注册会计师、律师、保荐人等等。 [03-10 15:33] 张连起:但是证监会要以信息披露导向要建立起来，注册制的基础也是要有一套体系、有一套框架、有一套指引，那么这个小组工夫应该放在这个方面。同时他还可以统一指导分类督导，督促落实，类似于像交易所、像企业、职业机构、业界等等各方面的工夫，可以说牵一发动全身，这个改革做好了，我相信证监会把所有的核准制抱在自己怀里头，让市场怨声载道的现象或者形象会有改变。 [03-10 15:34] 主持人:这个小组在某种程度上起到了一个保障作用。 [03-10 15:34] 张连起:起到了技术支持的作用，起到了专业支撑的作用，起到了督促落实的作用，起到了咨询引导的作用。 [03-10 15:35] 主持人:现在小微企业的发展还是比较困难的，在这方面您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03-10 15:35] 张连起:国家出台了很多政策，我花了大量的时间调研，还是负担过重。因为既有税还有费，费的问题也不少，就各种各样的费。所以第一要正税清费，把不合理的费用清理掉。对于营改增和增值税的起征点要提高一下，原来是五千，提高到两万，这个标准还是过低了，如果是两万可以做一个简单的比较，只对工商业或者作坊式的企业有帮助。 [03-10 15:36] 张连起:因为我们知道在国外小微企业主要是在就业上，因为考虑到就业导向，国家不要与小微企业与民争利。如果五个就业人员，那么每个三千到四千的话这个成本就是两万。那么这个创业者没有任何收入，我还不说有一些运营成本，还有房租，水电费等等。所以我提的提案是到五万以上。而且如果这些企业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商贸、理发店、饭店了，不是这些，很多都是互联网企业，还有创意创新产业，那么有可能中国新一代的像类似于百度、微软等等都可能在这些企业当中诞生。 [03-10 15:36] 张连起:那么我们知道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也有足够的财力支持这些企业，否则我们设立太多的负担，太多的门槛，扼杀了这些企业的创意创新能力，包括社会就业，社会成本过高，那么我相信对所有的人都是不利的。 [03-10 15:37] 主持人:您希望能够放宽小微企业的认定资格和标准是吗？ [03-10 15:37] 张连起:是的，包括如果有创意创新要加计扣除，就是抵扣的倍数增加。我的想法是几乎所有的民众，我们的老百姓都跟小微企业息息相关。这些小微企业一池活水可以浇灌市场经济这棵大树，我们会看到新的市场经济蓬勃的一个景象，否则每一个人都是受害者，都会被刺伤。 [03-10 15:38] 主持人:其实在这次两会上比较注重核心价值观的诚信体系，您是从事会计领域的，是非常专业的人士，您觉得应该怎么去建立诚信？ [03-10 15:38] 张连起:谢谢你的提问，也非常值得我们思考。我说的诚信不是简单一种理念，是一个观念。实际上它是一个体系，是一种制度，甚至是一种生活方式。我们知道我们现在转型经济，诚信大家现在已经谈得很多了，但是大家都很失望。如何建立一个制度体系保证这个诚信，孔子有句话，你这个人要没有信誉，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们当然要建立诚信制度，因为我们现在处在大数据时代，信息化太强大了，比如你们中经网可以建立一个信息披露和监督的平台，披露企业在经营过程中的欺诈行为。 [03-10 15:38] 主持人:我们可以建个黑名单。 [03-10 15:39] 张连起:对，黑名单制度，还有公民的信息要和企业法人信息互动起来，如“坏孩子”制度。你以后贷款、上学了要有保障，总之要可信，这是第一。第二，我们这个行业就是以信誉作为服务的行业，如果没有诚信一无所有，诚信是我们的立身之本，是我们最终的护身符。 [03-10 15:40] 张连起:我们行业有一句话叫“市场经济的啄木鸟，公共利益的守益人”。但是也有的企业面临转型，因为我们现在对物质、对钱的追求，实际是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很多舞弊行为都难以发现。我们需要建立招投标制度，我们通过竞相压价，把一些质量差的专业服务机构引入了，实际上把招投标变成一种形式，要引入公众的监督，引入意见领袖，不能仅仅是几个专家来决定。 [03-10 15:40] 主持人:怎么引入公众的监督？ [03-10 15:41] 张连起:如果一个政府购买服务，包括了国资委的一些服务，首先第一步应该是看技术标。比如说你做这样的项目，你从技术上怎么保证，你有什么增值性服务，怎么能把这个项目不仅是做好还能增值，同时带来效应，然后理顺内部控制，给企业发展提供专业支撑。另外，报价并不是唯一的因素，不是越抵越好。跟一般的商品服务不一样，专业服务有无形性，有高知识含量，有高价值服务，我们现在在政府采购服务中，所有的环节是招投标，最后结果是价低者得。以价低为导向，那我们这个误区就会陷入一个恶性的循环，越来越糟糕。 [03-10 15:41] 张连起:因为低价格只能提供低的服务，低的服务对政府的采购也很糟糕，就建立不起高水平，高诚信度，高服务的一个社会组织，我们社会组织是市场经济成熟的重要标志。市场经济是否成熟，第一看政府，你是不是要管得住你这只闲不住的手；另外老百姓公民要诚实守信，勤勉尽责，乐业敬业；第三是看社会组织，在政府组织和老百姓之间的社会组织，是不是诚信的，是不是负责任的，是不是做百年基业，而不是捞一把就走的。我这个提案也是说每一个人都应该负起责任。你不能说就像吃香蕉一样，你把香蕉皮扔到河里面，污染环境，即使最微小的企业也应该融入深化改革的交响。 [03-10 15:43] 主持人:在您刚才的提案当中有一点，您说到了最后一点是关于护照免签的，是很多人都感兴趣的，这块您觉得怎么能够推动我们的护照含金量更多呢？ [03-10 15:43] 张连起:这既是一个重大的民生问题，也是一个权利，也是一个提供便利的问题。政府和有关部门太应该为老百姓扎扎实实做这个事，就是要通过磋商谈判，通过建立条件，通过和国外的一些磋商谈判中，使中国公民，特别是中国普通老百姓，不是因公出的，私人的护照有含金量，这个话题谈起来时间比较长。但是我简单说，如果前些年谈这个话题，可能还不是特到位，但到现在为止，我们出境旅游的、留学的、商务的越来越多，就发现不便利，这种不便利就会使境外的一些机构人士带着有色眼镜看中国公民。 [03-10 15:44] 张连起:因为你这个护照是干吗的，护照第一，一旦你在国外有了麻烦，会有保障，会有便利，会有支持，会有扶助，很多都不是免签的，都要大量提供资料，甚至房产也要提供，工作单位要提供，工作单位的营业执照也要提供，花了大量的人工成本，时间成本，长达一个月40多天，还有更长的时间，不胜其烦，你就很难再有公民的尊严和大国的形象，因为每一个中国人都是我们国家的重要一员，没有任何一个人是多余的，所以每一个人都是缩小的国家。 [03-10 15:44] 主持人:您觉得这当中推动护照含金量有没有难点？ [03-10 15:45] 张连起:当然有渐进的。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出入境部门要关切民生，不能用管的办法，不能认为出境可能就会带来麻烦。现在就是境外的一些国家和地区同意入地签了，但是我们仍然以可能非法滞留了，可能在境外文明形象不好了，有各种理由设置障碍，就把我们所有的公民当成孩子，当成文明程度不高的。其实我们改革开放这些年以来，我们出国的频率都很大，见识都很多，我们不是盲目的崇拜。 [03-10 15:45] 主持人:确实也曝出一些很不好的消息，比如说在文物上刻字，卢浮宫洗脚这样的事情。 [03-10 15:46] 张连起:这个我们自己应该要检讨，要通过有关部门，特别是外交部门通过互联网的一些，像微博，微信客户端等等，要给出入境的人士要提醒提示，要润物细无声的，要指出你代表中国形象，这是第一个方面。第二个方面你刚才提到的例子当然是个案，肯定不具有普遍性，我相信中国大部分的公民出去以后都是自觉维护国家形象的。 [03-10 15:46] 主持人:还是有好的觉悟的。 [03-10 15:47] 张连起:当然。 [03-10 15:47] 主持人:我们也希望财税改革能够在各位代表委员的畅所欲言当中，不断地去推进，不断地去完善，也希望我们护照的含金量能够越来越多，我们去到哪个国家城市都能够免签落地，也非常感谢您做客我们演播室，谢谢。 [03-10 15:47] 张连起:谢谢。 [03-10 15:48] |